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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胆大之下,她居然女扮男装,混进了书院前去听讲。这对于一个平素循规蹈矩的女孩来说,不啻于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而这次冒险对于少女来说,也有了巨大的收获。
她如同祝英台一般,真的进入了当地第一等的书院就读,又认识了当时江右的大才子刘一川。这刘一川,文才斐然出口成章,模样也是英俊潇洒,是一等一的相貌。其家族也同样是江右名门,两家可说门当户对。
当时她与刘一川以及刘朝佐三人脾气相投,那两人也没看出这个老弟是个易钗而弁的西贝货,只拿她当了个小老弟。三人金兰结拜,曾有过一段把臂同游,谈文论道的幸福时光。少女当时一颗芳心全在刘一川身上,只想找个机会表露身份。从此得配良婿。
她说到此,偷眼看了一眼李炎卿,生怕这个男人生了嫉妒之心。或是对她的操行不满,自己的生活从天堂堕入地狱。
李炎卿面上倒无愠色,反倒听的津津有味,问道:“那怎么回头娘子倒归了刘朝佐,难道是他看破了你的女儿身,然后捷足先登?”
袁雪衣想起往事,心内泛起无限惆怅。“我那般偷跑出去一个多月。算是惹了塌天大祸,那能不被捉回去。那一次的家法。差点把我活活打死,可是我半点也不后悔,当时我为了刘郎,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不在乎。都怪这命啊。”
按袁雪衣所想,自己与一川兄门当户对,当可配成夫妻。却不知刘家与袁家在历史上有宿怨,两家的田地又是临界。这两家都是一等一的善人,对于自家佃农十分爱护,生怕佃户们受了损失。每年都要为自己家的佃农多弄些水来浇地,又想让农户们扩大田地,增长收入,这界碑兄就不免要频繁搬家。
为着水和土地划分。两下里每年都要出几条人命,伤许多丁壮。两族子弟在斗殴中也多有折损,彼此仇深似海。袁雪衣的兄长一听说妹子居然恋上了刘一川,头就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只要咱袁家有一个男丁活着,就不许自己家的女人嫁到刘家去。”
可当时袁雪衣用情以深,她又是个为爱可以不顾一切的女人。破釜沉舟的袁小姐,居然想到了先斩后奏的办法。
李炎卿听到这,拍手道:“好个娘子。倒是看不出来,居然还有这种决断。我倒是越发佩服你了。只是你明明想和刘一川生米熟饭。怎么最后却和刘朝佐成了夫妻。难道是刘一川始乱终弃,朝佐兄却不离不弃,最终赢得了芳心?”
袁雪衣嗔道:“相公你把我当成什么女人了。女儿家清白为第一大事,怎能如此随意。若果真失节于刘公子,他又不肯承担,我惟有一死了之,绝不可能苟活。实在是……实在是……”
实在是她的丫鬟实在太糊涂了一些,只知道刘公子,却没搞清楚谁是谁。将见面的信息连同信物,都交给了刘一川的同窗,那位三杰中的另一杰刘朝佐。
刘朝佐听说三弟居然是三妹,喜不自胜。也不管那丫鬟说的是刘一川,而不是他刘朝佐。以错为错,居然真的冒充刘一川前去赴约。当时饶是袁雪衣百般讨饶,却也挨不过男儿狂热与力气,居然被他摘取了这夺江右鲜花。
等天明之后,袁小姐本有心一死了之,奈何刘朝佐跪地苦求,又加上木已成舟,本着从一而终的念头,竟然跟着他逃出家门,到了刘家做了没名没份的老婆。
说起这段往事,想起自己的悲惨命运,袁雪衣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当时朝佐说只要日久天长,我家就会回心转意,同意我们的婚事。哪知家里却把刘家所剩不多的田地全都收走,才肯答应不告官。之后就对外宣布我暴病身亡,又把我们赶去别处居住。刘朝佐也只好换了间书院读书,直到昨天,家里才肯认我。”
她说到此,已经哭的如同雨打梨花一般,分外惹人怜惜。李炎卿却轻轻揽住她的肩头道:“雪衣,这事我听了,其实错不在你,而在于刘朝佐。你是无辜的,又谈什么错呢,放心吧,我会好好待你就是。”
“不,这其实也是我的错。如果我不是不守礼法,也不会被朝佐他夺去清白。福祸自招,不怨旁人,这都是我的命。”
李炎卿问道:“那刘兄婚后想必待你如珠如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把你当个娘娘般的供着吧。”
袁雪衣摇头道:“他怕我与他家门第悬殊,我看他不起。又知我心中属意的不是他,一心怕我与一川兄私会,待我格外严苛。非如此,不足以显示他的夫纲,也怕制不服我。”
说起此事,她脸上露出几分自嘲般的笑容。“说来,当初我们也曾是好友。可没想到一成了夫妻,他就变了个人。动辄便以拳脚相加,又总嫌我没用,不能从娘家为他要来帮衬,反害他折了那么多田产。每次喝醉了,就用最难听的话骂我,用各种东西打我。可有什么办法,我已经是他的人了,只能认命。倒是他进京这几年,我才不至于挨了拳脚。”
李炎卿怒道:“这遭瘟的刘朝佐,却是太过黑心,这么好的娘子,却受他这般欺凌,简直是老天无眼。放心吧娘子,既然老天让我遇到了你,就不许你再受欺负。那个真刘朝佐在你身上欠的债,我这个假刘朝佐替他还。”(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 接收(十)
袁雪衣被这一句简单的情话感动的眼泪直流,主动献上了香吻,李炎卿自也趁热打铁,二人又在那拔步床上滚做一团。刚穿好的衣服,全都丢在了地上,那一声声雪衣娘子,让袁雪衣心神俱醉,居然主动献上了樱唇和后廷。
看着这高贵的贵夫跪在自己身前吞吐的模样,让李炎卿感到莫大满足。袁雪衣也自痴迷于这情爱之中,感叹自己终于遇到了良人。等到中午出门用饭时,袁雪衣才发现,那些丫鬟看自己的目光中充满了怪诞,才知自己这行为也是太过离经叛道。
她那兄长也是喝多了酒,刚刚醒过来。见妹妹妹夫这般恩爱,倒是十分欢喜。可刘安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他本以为这孝顺的儿媳妇是无奈忍辱侍奉,怎么看这模样,倒似是久旱甘霖,身心全都沦陷了进去。
不过眼下形式比人强,又是自己要求的,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一门心思要起程修道,半天不肯多待。
刘贞儿听说爷爷要走,拉着爷爷的袖子大哭。刘安却也狠了心,不肯多待一刻,还是李炎卿甘心做大马,让刘贞儿骑了又骑。又耐下心来讲故事说笑话,才逗的小可爱渐渐不再哭闹。
李炎卿也遵守承诺,命人去给老太爷准备行李和银两,送老太爷动身。除了说好的三千两香油钱,又准备了四千两银子作为路费花消。这么庞大的一笔银两携带不易。就全换成黄金和几样贵重珠宝。
身携如此巨款,单身上路自然是不行。纵然龙虎山张真人道术再高,也万难提防道上无数的贼寇强人。
瑞恩斯坦昨天也来吃了喜酒。他既与李炎卿换了金兰谱,这忙自然是要帮的。他大手一挥,十几个锦衣卫就有了去江西的公干,便可借出差之便“顺路”保护刘老太爷前往龙虎山去学长生大道。
有这十几个强盗的祖宗护送,倒是不担心能出什么意外。不过刘安自始至终,脸色都阴沉的像块铁,十分不好看。袁雪衣方自陷入甜蜜之中。此时却又有些担忧“相公,是不是公爹他老人家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