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太远远地看到田老爷子向她走来。。。。。。
“你个死老头子,我都老成这样了,你怎么还这么年轻帅气?”
田老太娇嗔地对他说。
她老头子的帅,一直是她骄傲的所在。
当年她娘逗趣小小年纪的她:“男人帅气的、有钱的、有权的,你会选哪一种?”
她都还小得搞不清这几个词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这几种男人有啥区别,眨巴着大眼睛问:“娘,您说选哪种最好?”
“凭娘这么多年对无数个男人的分析,我觉得还是找个帅的最靠谱。
“钱和权都是身外之物,如潮水一般,涨落不定,随时离你而去。
“而帅,却是装也装不出来,跑也跑不掉的东西,永远都看得见摸得着。”
娘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还是个看见帅哥会脸红的小妇人。
田老太从小就是一个听妈妈话的好孩子。
母亲在她还懵懵懂懂的时候灌输的择偶观,深深植入了她的心里,并生了根发了芽。
等她长成怀春的少女时,这种观念终于开出了花。
当时聪明能干的她,身后有很多追求者,她却独独看中了长得最帅的田老爷子。
父母强烈反对。
“娘,您从小教我要找一个最帅的。这种观念根深蒂固了。看过了他,别的人就入不了我的眼了怎么办?”
这是田老太的心里话。
她也不想跟父母作对,但她却始终说服不了自己。
“找长得帅的没有错。但也不能就因为他帅,就接受这个一无所有,连家都在千里之外的外地人啊?
“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知道嫁这种男人,以后生活上会遇到多少困难么?”
母亲耐着性子劝说她。
然而一向听话的田老太这次却鬼迷心窍,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母亲无计可施了,只能来个血脉压制:“我也是为了你好。你要是一意孤行,非要跟他走,以后这个家就不要再回来了。”
原以为这样就可以棒打鸳鸯,谁知道反而把这个女儿推出了家门:田老太真跟田老爷子私奔了。。。。。。
“你哪里老了?你在我的心里,永远都是天底下最漂亮的那朵花!”
田老爷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又多情。
“就你嘴甜。。。。。。”
田老太对自己老头子的嘴上功夫,从来都没有免疫力。
“媳妇儿,你看咱们家的大槐树长得多好啊!我把咱们家祖传的大槐树交给你了。你一定要照顾好它,替我传给儿子、孙子、重孙子。。。。。。一代一代地传下去。”
田老爷子牵着田老太的手来到大槐树下,轻柔地抚摸着雪白芳香的槐树花,郑重地对她说。
“可是现在村长霸占了咱的老宅子,还故意排挤咱。
“人家本乡本土的,在当地树大根深,又有权有势,咱一个外来户,怎么能斗得过人家呢?
“我也不想跟他斗了,打算带着孩子们,去城里租房,找点事情做,你看怎么样?”
田老太无奈地跟老头子商量。
“那怎么可以呢?咱们千辛万苦才找到了自己的根儿,就一定要把根儿扎下来,不能让孩子们再漂泊他乡了。
“再说了,咱祖上传下来的大槐树、老宅子,怎么能拱手让人呢?这不是辱没了先人么?”
田老爷子焦急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