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能怎么样呢?谁叫自己不争气,得了这要命的痨病,被人拿捏呢?
村长当时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好青年,看懂了母亲期盼的眼神。
为了母亲,村长狠了狠心,借了一个房子搬出去住。
当时他们结婚的家具啥的,原想着放在老屋,等以后有了房子再搬出去。
他弟不容商量地说:“哥,你们都搬走吧。女方说了,她拿过来的嫁妆没处放。”
就这一次,彻底暴露了他自私自利的丑恶嘴脸。
村长夫妇流着泪把所有东西都搬走,把院子腾给弟弟成了亲。
结果他弟结婚不到一个月,他母亲就死了。
村长的善心也跟着死了。
从此他再也没跟弟弟说过一句话,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他的心也变得跟铁一样硬。
连自己的亲人都勾心斗角,何况外人?
李氏知道勾起了村长的伤心事儿,赶紧转移话题。
“咱们确实住着田家的房子,而且上次还收了人家的礼物。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李氏老觉得收了人家东西不给人办事儿,不地道。
“那咱也不能让他家合适了,咱不合适啊。
“这个房子绝对不能还给他们!
“你想想咱家住进来之后,运气多好。
“再说了,咱也没有白要他的房子啊,咱可是出了一头羊的,值一两银子呢。
“想当年他那个破房子,马上就要塌了,卖都卖不出去。要不是我作为邻居接手,谁要他这破玩意儿?
“你放心,他们想把房拿回来没那么容易。
“我那天去县城里,已经把他们家的户籍给注销了。村里都没有这号人了,还想来要房子?做梦去吧!
“田世坤都30来年没在村里住了,早就该查无此人了。
“你看他家送礼这个小气样儿,布料吧一般般。
“还有那个褐色的小玩意儿,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而且外皮无比坚硬,我那天想着剥开看看,结果把我指甲都给弄裂了。
“田家明显也没有把我这个村长放在眼里,我怎么可能给他们办事儿?”
村长不知道,那个褐色的小玩意儿松子,可是用于进贡的贡品。
没有文化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