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父母都去世了,我一个人,12岁,没人管,在街上流浪。在他来找我之前,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饱饭、没穿暖和过了。”
苦难总是让人印象深刻,回忆起那些日子,仿佛还在昨天。
大家都很惊讶:“不是,组长你小时候这么惨的吗?”
“对啊,所以你以后多想着我点,有什么好吃的记得先上供。”
“切……”
“她是你家亲戚?”
“不是,算是我妈的朋友。”
“你妈妈的朋友,那不是比你至少大二十岁?”
“大十来岁,他比我妈小很多。”
“啊,原来真的是姐弟恋。”
“别打岔,后来呢?”
“后来……”蒋彧用火钳拨着灶里的炭,让火烧得更旺了些,“后来他就养着我呗,送我去上学,想方设法把我送进了当地最好的初中。”
“那时她不是也才二十来岁,怎么养得起你?”
“到处打工,总之也很辛苦。”
“我的天啊,想我二十岁,考试不及格还打电话给我妈哭来着,实在太不容易了。”
想齐弩良当年也不过是个刚刚出狱、什么也不懂的小年轻,不知道凭着一股什么样的劲儿,把他给养下来,还送他去学校。
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像一切都只是顺理成章,生活就那么过来了。而如今每每想起,那时笼罩在他们身上的辛酸和绝望,还有那时齐弩良的辛苦,都直让人想哭。
“是啊,很不容易,他人笨,又不懂人情世故,总被人欺负,吃了不少亏。”
听蒋彧语调有变,其他人赶紧安慰:“都过去了不是。你看你现在都靠自己买房定居了,好日子都在后头。”
“从没听过这些,组长你也挺不容易的。”
“我怎么听出了点不一样的味道。这么说,她不是你的抚养者吗?”
“我觉得算不上吧,又没有血缘关系,顶多算个好心的邻家大姐姐。”
“这关系可比邻居近多了。”
“连亲戚都不是,也没有多近。”
不顾别人的争论,蒋彧突然沉声:“或许他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一直拒绝我的感情。我们中间分开过七年。”
“七年?你中间没有谈过恋爱?”
“没有。”
“那她呢?她也没有谈过?”
“据我说知,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