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弩良还没来得及同意或者反对,那条白色的布条已经缚住了他的眼睛。在他尚处于懵懂中时,蒋彧又扯下搭在床头的浴袍的腰带,将他两只手腕交叉捆在了头顶。
“……你,你捆我手干啥?”
“这样你就反抗不了我。”他把齐弩良翻转过来,吻他的脸,“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用负任何责任。”
齐弩良突然有点慌,他相信蒋彧不会伤害他,但这种被剥夺了视觉和行动的感觉仍让人有种不安全感,特别是在这混蛋说了这种话之后。
“你要对我做什么?”
蒋彧沿着他的眉骨一寸一寸细细往下亲吻,像极了猎手捕杀猎物之后,悠闲地进食。他一路吻到齐弩良的脖子:“刚刚说了,作爱啊。”
齐弩良咽咽唾沫:“……咳……做就做,搞这么多花样。”
“怕你不愿意。”
“你少来,之前做得少了?”
“之前那些顶多算是互相安慰。”蒋彧咬了他脖子一口,“今天我想来真的。”
亲吻一路向下,舌尖在乳首挑逗。蒋彧含住齐弩良乳房的那一小团软肉,用力嘬吸,直把乳晕嘬得充血凸起,水光淋漓的乳尖高高挺立起来。
蒋彧含完这只,嘴唇又一路碾过他的胸膛,去含另一只。手指掐着刚才已经被咬得起立发硬的乳头搓磨揉稔。
齐弩良听着自己被嘬得吧嗒作响的奶头,羞耻和紧张间,又有一丝茫然。在他的认知里,女人的奶才是柔软美好的象征,男人的奶头什么也不是,只是个区分正反的标签。
却没想到这毫无用处的地方却被蒋彧弄得这么色情下流,更没想到自己那地方竟如此敏感。瘙痒酥麻、电流一样的颤栗感,从胸前开始,既向上又向下,很快便通过他全身。
他想推蒋彧一把,又发现手被捆着,只好涩着嗓子:“好了,你赶紧吧,别光弄这地儿。”
听他这么说,蒋彧以为他已经很难耐了,唇齿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胸脯,开始往下吻。他一只手在齐弩良脖子、胸脯、腰间一阵乱摸,另一只手挑开齐弩良的裤腰,灵活的蛇一样钻进去,立马缠住腿间那团又硬又软的肉,抚摸挤压。
最开始无论弄得多爽,齐弩良都咬紧牙关不吭声,在蒋彧锲而不舍地引导下,现在他舒服了,也能哼哼两声。
还是有些羞,但那地方早已经被蒋彧的手摸惯了。
看似阳光纯粹的青年,这种时候手法却非常下流——托住他的蛋囊轻轻揉搓,手指紧紧裹住他翘起的阴茎时快时慢上下捋,待那地方更加充血滚烫时,便把半包的包皮慢慢全部捋下来,露出整个龟头,再用手心裹上,用手心干燥柔软的皮肤磨蹭刺激顶端的尿口。
那感觉太过刺激,齐弩良承受不住,哼哧两声,抖动下腹,扭着腰,侧过身去,躲蒋彧的手,上气不接下气:“别那样……”
“不舒服吗?你硬得流水了。”蒋彧舔着嘴唇,痴迷地盯着一点点吐出体液的绛紫色的阴茎顶端,不停地咽着唾沫。
齐弩良不可辩驳,浑身都着了火,嗓子干得说话艰难:“太刺激……受不了,”他带了点讨好的味道,“宝贝,你温柔点。”
齐弩良被蒙着眼,捆着手,无论对他做什么,他都毫无反抗之力。蒋彧便尽管用那种饥饿得绿莹莹的眼神看他,恨不得一口一口把人全部吞下。
他爱齐弩良,太爱了,以至于每当这时候又生出一丝暴虐之心,想要折磨他,让他痛、让他哭、让他失智麻木,变成接纳自己一切的人形容器。
然而一听他求饶,那种性爱中的施暴欲又完全退散,只剩下满腔柔软和温情,又变得只想好好疼爱他,让他舒服快活。
蒋彧扶着齐弩良的阴茎,从根部往上舔,留下一路湿漉漉的水光。舌尖点了一下尿口,粘上黏液,又移开,拉出一条透明细丝。干燥的手心换成湿润的舌,轻佻地从齐弩良的龟头上滑过,又滑回来,拿舌底反复抚摸。
齐弩良愣怔片刻,才终于发现蒋彧是换上了嘴,猛地挪开了臀,双手缚在一起,却也慌乱地推着蒋彧的头,嘴里惊慌地:“别这样,别……”
蒋彧轻而易举把他的手按住,有些不满地撒娇:“怎么了啊,哥,我还不温柔吗?”
“……不要……脏……”
不管齐弩良的颤声求情,蒋彧反而强势地含上去,把又粗又长的一整根阴茎吞了下去。
齐弩良哼哧了半声,又赶紧咬住嘴唇,双腿并拢,死死夹着,大腿鼓起的肌肉微颤。
再拔出来时,沾满了唾液,湿漉漉的一根,血管虬结。
蒋彧蹭了蹭嘴角带出来的唾液,意犹未尽地像是要说服他,又像解释:“沐浴液的味道,有点咸,但不脏。”
齐弩良说不出话,胸膛起伏。
“真的不脏……我想给你口交。”说完,蒋彧再次埋首齐弩良胯下。
他双手时而摩挲他的胸脯大腿,时而又揉搓他的臀。含住齐弩良的阴茎,往深处吞咽,直到把整个吞下,顶端已经进入了他的喉咙。
蒋彧喉咙被外物刺激开始收缩,齐弩良从未经历过如此惊心动魄的快感,他脚踩在床上,腰不自觉往上抬起,脚趾卷起,把床单抓起褶皱,脚掌不停地搓,几次无力滑到,几次又重新挺起腰,腰腹和大腿的肌肉密密发抖。声音再也控制不住,“哼哼啊啊”呻吟出声。他双手揪住被子,塞进嘴里,死死咬着,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