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娘亲,元宝泪水涟涟:
“小时候尚且没有感觉,后来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娘亲不仅是软弱可欺,还十分胆小内向,还试图改变她,却没有任何效果。
家中条件不错,外祖父又十分疼爱我们母女,那时我爹还算体贴周到,怎么会养出我娘这种性子?
我极为不解,就一再追问外祖父,才知道是我外祖母的原因。”
元宝的外祖父后来虽然创下一些家业,当初却也只是普通的穷人。
邢玉庆出生的时候,家里还在城南住着,加上战乱生计艰难,仅能维持温饱。
他为了养家糊口,天天早出晚归在外奔波,有时甚至好些天不回家,只有妻子和女儿。。
虽然很疼女儿,却为了糊口实在太忙了,也没想到妻子会如此重男轻女。
她对女儿虽然还不至于虐待,却冷淡又刻薄,从来不给好脸色,因此邢玉庆两岁才会说话。
刚开始她以为自己还年轻,总会生下儿子,女儿长大一点还能帮着带弟妹,所以还不太过份。
后来一直不见有孕,越发嫌弃憎恶女儿,不仅有干不完的活,还时常辱骂罚饿,甚至动手打她,还威胁她不许告诉人。
有一次邢良生救了个病倒在街上的厨子,又照顾他养好了身体,厨子十分感激,就把一手好厨艺倾囊相授。
邢良生凭着好手艺有了稳定的收入,却越来越忙,怎么也不会想妻子会如此对待女儿,邢玉庆也被母亲吓的一个字也不敢说。
邢母也有了银子去看病,却得知是因为生女儿时家中贫困,没有请到好的稳婆受了产伤,又因无钱医治给耽误了,以后可能都不能生了。
她越发憎恶女儿,背过人打骂凌辱是常事,还不许哭不许对人说,伤痕也都在别人看不到的位置。
还好她担心丈夫疑心,倒不敢饿着女儿,丈夫做了厨子后家里吃食好,女儿又瘦又小也瞒不下去。
邢玉庆从小被吓怕了,从不敢流露分毫,因此邢良生一直不知女儿的处境。
后来邢良生在大酒楼做厨子,收入也越来越高,就想送女儿去上学。
邢母不敢违逆丈夫,就恐吓女儿自己提出不想去。
邢良生实在太忙顾不上深究,再加上自己也有些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观念,就放弃了。
这些都是后来邢玉庆自己说出来的,否则谁也不知道。
邢良生后来买了宅子,还盘了个小食肆,却为挣家业越发忙碌,依然对女儿的处境一无所知。
这时邢家大嫂,也就是邢玉娥的亲娘想让自己儿子兼祧两房继承小叔家业,就各种在邢母面前挑拨。
说这么大家业肯定不能便宜外人,邢良生肯定要纳妾生儿子,劝弟媳早做打算,将来别被狐狸精骑到头上。
还说什么纳妾还是好的,弄不好要休妻另娶。
邢母越发恨女儿毁了自己的一生,让她没有儿子依靠,一辈子被人看不起,将来还要被别的女人鸠占雀巢,待她也越发狠毒。
其实邢良生少年时父母亡故,兄嫂不仁,为生存吃了许多苦。
他那么辛苦劳碌,只想让妻女过的好一些,将来招婿养老,根本没有纳妾另娶或者让侄子兼祧两房的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