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雪没走,不过她也没理妘雾的意思,一言不发的给妘雾掖好被角,江上雪走到另一侧的椅子上坐下。
吃了退烧药后,妘雾脑袋昏的厉害。
她一直撑着精神没睡,看着不远处的江上雪。
渐渐的,半梦半醒间,妘雾感觉江上雪似乎走过来了,她下意识的握住江上雪的手,不管怎么样都不肯松开。
含糊的重复,“不准走……”
第二十天醒来时,妘雾惊讶的发现江上雪睡在身边,而自己迎面紧搂着她的腰。
妘雾浑身的血液飞速流窜,呼吸一下子变得沉重,手脚都不知带该往哪里放,一动不敢动。
稍稍冷静下来,妘雾模糊的记起,似乎昨晚是自己哭着不肯让江上雪走。
被她闹的没办法,江上雪才留下来。
脸颊红的不行,妘雾闭上眼睛,又睁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似乎江上雪身上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穿的还是昨晚那件衬衫。
洇着铃兰淡香的呼吸扑过来,一下一下,轻轻落在妘雾脸上。
身侧是温热的身子,妘雾情不自禁的靠过去,将自己整个人都缩进江上雪怀里。
仰头,是江上雪温和的眉眼,妘雾咽了下喉咙,按捺着跳动剧烈的心,唇轻轻在江上雪脸颊上碰了下。
轻柔如浮羽。
江上雪在同一时间睁开眼睛,目光清明的看着妘雾。
“睡醒了也不安分。”
昨晚妘雾反复烧,情况一直都没稳定下来,江上雪在边上守着,一会走走开不了。
一走开,妘雾就开始说胡话。
好不容易快天亮时她退烧了,江上雪得空休息一会,结果又被她吵醒了。
妘雾窘迫的小心的往后挪,浓密的睫毛止不住的颤动,好半晌,小心翼翼的问。
“江阿姨,你还生气吗?”
“生气,”江上雪下床,揉了揉发酸的脖子,低声回她。
妘雾攥紧被面,观察着江上雪的神情,心中安稳不少。
要是真气的厉害,应该会像昨晚那样,不理会自己。
现在嘴上说生气,应该是消气大半了,剩下的余怒自己乖乖受着就好。
江上雪哪知妘雾心里那些百转千回的心思,去衣柜给她找了套新睡裙。
“先去洗澡吧,昨晚出了一晚上的汗。”
“嗯。”
看着妘雾走进卧室,江上雪回自己房间去洗澡,换了套棉质的睡裙出来。
重新回到妘雾房间,她还没洗好。
同时仆人将早餐送上来了,江上雪端进来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