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的疼痛感越来越剧烈,妘雾一下一下的敲着自己的头,她找不到答案。
车辆在医院门口,停下,妘雾抱起江上雪急急的往急诊室跑。
妘雾看着医生的神情逐渐变得浓重,看着江上雪被推入急救室……
她们的术语妘雾一个都听不清,沈淮很快就出现了,他将妘雾推出门外。
满目的白,刺鼻的消毒水味,妘雾不知被谁从走廊中间推到一边。
她就像是一个老旧的机器,无法承载骤然间出现的庞大信息量。
漫无边际的恐慌后知后觉的涌上,荒谬魔幻,毫不真实。
余光瞥见一道白蓝的身影飘过,妘雾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抓住过路的护士。
“到底怎么了,谁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神经病吧,不要妨碍人家救人。”
全然贴合着病态的动作与表情,周围家属小声议论,可是妘雾什么都听不见了。
护士着急去急救室,没有搭理她。
妘雾失魂落魄的站着,神情仓皇。
她不知道在急救室外等了多久,日光转暗直到彻底消失。
妘雾朝着急救室的方向,沉默的蹲在墙角,如同一个濒死之人一般的青白脸色。
晕眩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头顶的白色光晕越来越大,直到将妘雾完全吞没。
再次睁开眼睛,妘雾是在病房里,她腾的坐起,抓住模样熟悉的护士便问。
“我送过来的那个人呢?还在急救室吗?她怎么样了?”
护士奇怪的瞅妘雾一眼,“她先生把她带走了,估计是转院了?”
“先生?”
“是啊,就是我们医院的沈淮医生。”
“先生,”妘雾又重复了一遍,她完全没办法平静下来,整个人都在发抖,“现在能告诉我昨晚我送过来的人到底怎么了吗?”
“情绪过于激动导致的昏厥,根源是部分脑部血管畸形。”
妘雾听到这个话,脸色霎时就白的不能再白,如果江上雪出了什么事,那自己就是万死难辞其咎的罪人。
护士似是知道妘雾在担心什么,主动道,“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只要后续保持平稳的情绪,不影响正常寿命的。”
护士说完就走了,回到诊室后,没忘给沈淮回复消息。
江上雪已经回到了溪山苑,沈淮刚停下来,头也没抬道。
“已经醒了,你不用再担心了。”
颜色各异的管子将江上雪与各种机器连接,她笑了笑,“沈淮,不全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