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目光呆滞,仿佛已经认定这场灾难的发生,死亡是他们最终的归属。少嬬目光涣散,她们怀中还抱着稚子,满身泥泞,显然是从那个土坨子钻出来。
两面宿傩眼神都没有看过他们,只是冷眼看着站在前面的老头。
“你们村子里连一样珍贵的东西都没有?游戏我已经腻了,我的耐心没了,你知道后果的。”
夏目彦晟额头冒着冷汗,他不知道这怪物究竟是为了什么来的,只知道他一直在折磨他们,给5分钟时间他们休息,5分钟一过,他便让村里的人藏起来,期间不许吃喝拉撒,发现的人沦为他口中之食,三天三夜,他们一直循环这个游戏,精神疲惫不肯,孩子们从一开始的躁动变成无力休眠。
他的问题也从来没有改变过。
“您可看见我们村落早就凋零,荣盛时期是三年前,山洪爆发吞噬了一切,我们搬迁到这里也就三年,珍贵的东西真的没有。”
他原封不动重复这个答案,两面宿傩不耐烦用咒力遏制住一个壮汉的脖颈,不远处的壮汉的儿子看了父亲这般模样,啼哭起来,女人连连捂住儿子的嘴巴,哭闹声让两面宿傩的耐心耗尽,夏目彦晟冒汗,嘴巴子蠕动,不过这一次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一年前有一个女子来过这里,红冠黑服,腰侧挂着一串玉珠,这样的贵人来一次深山十分罕见…”他偷偷睨了两面宿傩一眼,见他似乎颇有兴趣,连忙接着说。
“像这样的贵人,在我们村落住了10天,她常常待屋里不出来,村民觉得怪异也没有去打搅。”
说到这里两面宿傩四目兴趣盎然看着他,夏目彦盛心里一惊,一股死寂从心里蔓延,他突然想到如果两面宿傩是为了此事来的话,他浪费时间折磨他们不过就是为了让他们察觉他真正要找的东西。
那个秘密说出口之后,他一定会杀了他,杀了这里的所有人。
他吞咽口水,壮起胆子,混沌的眼珠子在干燥的眼眶转了一圈,他提起胆子:“大人,我有一个请求,说完之后您能放大家一条生路吗?”
两面宿傩不语,两张脸双双注视夏目彦盛,夏目彦盛吓得直打哆嗦。
毛利兰被压着直不起声,不过听两人的对话,她大致猜出了什么来。
那个两头的怪物在找东西,珍贵的东西只是掩人耳目,他这么谨慎,那个东西对他来说相当重要。
“不行,不能告诉他!”
说出来只会让两面宿傩嚣张的气焰更盛。
这时,他注意到底下的蝼蚁。
“是咒术师?”他疑惑。
现在的咒术师胆子都这么大的吗?
他试探一番,并没有从毛利兰身上感应到咒力。
四目猩红的眼珠刷刷看向人夏目彦盛,“你们村子的?”
夏目彦盛此时疑惑不已,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他肯定知道,他摇了摇头。
“别害怕,救援马上到了。”毛利兰闭着眼,缓缓吸气。
她问了系统,接下来的剧情会有人过来。
他们只要撑住就好。
夏目彦盛和一村子对凭空出现的毛利兰没有信任,他想保全村子里的人,宁愿自己牺牲。
“大人,只要你保证不杀村子的人,我可以告诉你。”
他错看两面宿傩,一个强大的人怎么会害怕一个蝼蚁的请求?
毛利兰低着脑袋,萦绕身边熟悉的杀意四起,她努力抑制住发抖的声音,“别杀他们…让他们走,我知道你在找什么…”
“哦?”两面宿傩挑了下眉,四目打量她,他早就没用咒力压制住她,但是毛利兰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感觉,反而觉得此时才是他杀意最浓的时刻。
血雾瞬间在青天白日下绽放。
时间停留一瞬,下一刻,惊叫声四起。
她呆呆看了过去,那位老者早就化成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