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佑要他来帝国做俘虏,其实是为了折磨他,给他的未婚夫出口恶气。
但来之后却发现不是这样。
景佑的态度扑朔迷离,但在给他的待遇上也说得上十分优厚了。
没有刁难也没有苛刻,除了那枚芯片以及不给肉吃,平时甚至不太限制他的行动。
当然淮裴也很有做人战俘的自觉。
不该问的问题不问,不该提的要求不提,不该乱闯的地方……
西侧殿是个意外,如果不是阿诺,他是绝不会跑到景佑明令禁止的地方去。
但这么久以来,除了景佑的寝宫,他确实哪也没去过。
淮裴打仗擅长,让他分析这些权力场里的人物心里在想什么,纯粹就是为难他了。
好在淮裴心态一向不错。
想不通就不想,既来之则安之。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但能在两百米的柔软大床上醒来,为什么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把自己折腾进去。
就这么苟且着难道不舒服吗?
要是把景佑惹恼了,到时候把他丢进牢里,活动地盘小于等于阿诺的狗窝,那才是真的完蛋。
而现在……景佑的态度又有了新的转变——
他开始让他参与帝国的运转了。
虽然只是第三军团新兵训练这样的小事,但这是不是意味着……
景佑终于开始信任他了?
淮裴感觉心口微微热了起来。
虽然就这么咸鱼着也不是不能活,但如果能继续往上爬,凭着自己的努力获得成就,又有哪个alpha会拒绝呢?
至于他一个联邦人,帮着帝国做事会不会产生叛国的负罪感?
淮裴表示感觉不到。
他的爱国热情完全维系在一腔热血上,而这腔热血在联邦越发黑暗的政治中早就凉了个透。
现在更是把他威逼利诱来顶锅。
要不是景佑看上了他的美色,他现在就该在某个阴森的监狱里敲着破碗唱小白菜了。
到时候别说吃肉,说不定连阿诺的狗脸都得瘦脱相。
士为知己者死,不是为一群争权夺利的政客而死。
他已经尽到了一个联邦公民的责任,参军入伍,保家卫国,征战沙场十载。
是联邦先放弃了他。
训练场内,合金天穹笼罩住占地近百亩的训练场,雪亮的灯光把场地照的纤毫毕现。
无数新兵正在其间挥汗如雨,教官的怒骂呵斥此起彼伏。
塞希尔熟门熟路地穿过人群,找到一个国字脸alpha,肩抗中校军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