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佑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摇摇头:“不冷了。”
“下次你冷的时候要告诉我。”
景佑刚刚压下去的不满又浮了起来,懒洋洋靠着他,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不说,自己看……”
他小声抱怨:“刚刚我脸都冻白了你都发现不了。”
“可是你一直很白呀,全身都白。”
“……”景佑道,“这位先生,注意一下周围的气氛,我们在讨论一件很严肃很认真的事,你把我的手按在你衣服里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要是接着说这种暧昧不清的话……”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景佑蹭了蹭他,“你就是本朝第一妖妃。”
淮裴:“???”
景佑故意捉弄他:“我说呢,从刚刚开始起你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整天都在想什么呢?”
“……真不是,”淮裴说,“我在听你说话。”
“哦?那你有什么感想,说来听听?”
景佑觉得自己是有点欺负人的天赋在身上的。
自己多愁善感就算了,还要求别人交一篇听后感出来,谁听了不说一声过分。
但谁知淮裴思考一会儿之后,竟然真的说了。
他道:“你刚刚问我是不是很不可思议,我其实没有觉得,因为我见过。”
景佑有些惊讶:“什么?”
淮裴见过?他见过什么?
“也不算见过,是听说过,”淮裴道,“你听说过联邦曾经的一项法令吗?叫‘战时紧急法令’,其中有一项规定——”
“——允许alpha强制标记适龄oga。”
“换而言之,不管oga愿不愿意,有没有被标记过,只要alpha想,他们都能重新标记这个oga,如果oga因此怀孕,法律规定不能打掉孩子。”
景佑喉咙滚动了一下:“联邦疯了?”
“不是这样——这项法令出自几百年前的一次战争,联邦在战争中失去了大量人口,急需补充后备力量,在这种情况下,oga自然而然成了牺牲品。”
“当时无数人反对,但是让人惊讶的是,后来经过统计,在当时反对的人中,beta占50%,alpha占32%,oga只占18%,固然有oga人口数量最少的因素在里面,但是也能说明一定的问题了。”
“当时有人采访了一个受害者,你知道他怎么说吗?”
景佑说不出话,他已经猜到了。
“他说,这没什么,生孩子而已,只要别让我上战场,我愿意给alpha生十个孩子。”
景佑心底五味杂陈,完全醒了过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想。
牺牲自由和自尊换来的生存和舒适,真的那么好吗?
就在这时,背后的手术室大门开了,医生如释重负走出来,向院长汇报情况。
左珩还需要再休息一段时间,等麻醉过去才能出手术室。
景佑听到左珩没事的消息,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傻了,听到左珩名字就草木皆兵,半夜不睡觉来这吹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