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佑含着一口苦药,心说这不是药苦不苦的问题了,你先回个头我们再说别的。
还有,等他病好了,必须让研究院的人改善一下感冒药的口味了,上次还没这么苦的,怎么越做越回去了?
他现在已经不敢开口戳破这个尴尬的场景了。
淮裴半点没听见他的心声,见他老老实实喝了药,脸色好看了一些,头也不回地把碗放在床边的小桌子上,把人抱在怀里揉了揉。
景佑全身僵硬,生怕淮裴继续做一些更出格的事情。
不过,还算淮裴有分寸,知道他病了不舒服,没有闹他,只是抱着他,让他靠的更舒服一点。
“还想不想睡觉?我陪你睡一会儿,但也不能睡太久,睡太久了晚上睡不着。”
淮裴还记得自己那天讨来的福利,不再用冷冰冰的景佑两个字叫他,虽然被景佑中途截断,变成了景佑对他的昵称,但景佑也没不让他叫不是。
这会儿把人抱在怀里,他还无力反抗,简直没有更好的时候了。
这段时间多叫叫,说不定景佑听习惯了,就不再那么排斥了。
淮裴状似不经意地低下头,把他一缕头发从额头拂开:“对了,佑……”
“咳咳咳咳咳!”景佑听了个话音,心说再不打断就不行了,于是立刻拼命咳嗽起来,满脸痛苦地闭上眼。
景帝彻底看不下去了,他冷冷地哼了一声,从门口大踏步走进来。
淮裴回过头,愣了一瞬:“咦,您是什么时候来的?”
景帝皮笑肉不笑:“当然是我儿子叫我的时候。”
他加重了“我”这个字。
淮裴稍加回忆,然后:“……”
景帝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三秒后,淮裴领悟了他的意思,忙站起身把位置让给了他。
景帝在他坐的地方坐下。
景佑靠在床头上,有些尴尬。
“病了?”景帝还是不太痛快,拿眼睛剜了淮裴一眼,“他怎么照顾你的,让你病成这样。”
淮裴没吭声。
“不关他的事,”景佑解释,“是我自己想得太多,这才病倒了,其实也没多严重,过两天就好了,还麻烦您跑这一趟。”
“你自己看看自己的脸色难看成了什么样再来说这话。”景帝冷道。
景佑的脸色确实不好看,整张脸惨白一片,殷红的唇都失了血色,眼底一道青黑。
直觉这问题再说下去景帝就真要发怒了,景佑无奈,开始转移话题:
“对了,父亲,有一件事我本来想来告诉您的,但我这一病给耽搁了,刚好您过来了,我就想问问……”
“景延那狗东西的事?”
狗东西……
景佑:“……对。小叔他被nhogg的人绑走半个月了,前几天nhogg的人给我发了一封信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