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决定方向的……领头人。
这里的人实在太多了,大多都是alpha,封闭空间下容易激发人的焦躁情绪,alpha的信息素若有似无地飘荡在半空之中。
威尼斯满心焦躁,不断的打量终于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他在满目的人头中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太醒目了,在满场偏深色的头发中只有那两人的发色是雪白的,就像落在碳堆里的一捧雪,一身联邦上将的军装,衣襟和他的头发一样雪白,就像几颗常年被冰雪覆盖的星球上挖出来的、亘古不化的冰雪,他看起来那么镇定,和周围焦躁的氛围格格不入。
威尼斯不是盲目参与竞争的,他把自获胜的希望押注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可是竞选已经要结束了,那人却没有丝毫动作,从头到尾没有要发言的意思,仿佛要冷眼旁观到底。
威尼斯这才注意到他坐的位置,他一开始坐下时就没有选择军部的座位,而是旁观席。
这意味着他放弃了参加竞选,同时也放弃了参与投票。
失去了一个有力的竞争对手,威尼斯本该很高兴,但要是因为这个,对方的影响力和手中掌握的权力也跟着他的放弃付诸东流,那他只会感到心痛。
不应该是这样。
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淮裴和威廉斯特家族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有眼睛都能看见。
难道他真要任凭亚特一路高歌,把联邦至高的权利握在手里?除非是傻了,亚特上位后第一个要除掉的人可就是他,他难道忘了前几天……
不少人也在偷偷往青年所在的方位看,间或窃窃私语几句,偶尔瞥过去的眼神颇为怪异。
有些嗅到热闹而兴奋,这场选举底下似乎还有故事啊;有些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和轻蔑,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还有那些传闻……还有些表情平淡从头到尾没有往那边看一眼,似乎他早就不值得一提,值得关注的是此刻坐在议会大厅最中央的那人,那才是他们真正的竞逐目标。
这几天来,亚特的报复没有一刻停止过。
淮裴救完人当天,质疑他的言论就铺天盖地在联邦内部流传开来,宛如挑破了一块早就存在的脓疮,底下腐烂的组织液迫不及待地流了出来。
倒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只是一些毫无根据的揣测。
就像当初接机的官员说的那样,他在帝国半年毫发无伤,有人欢欣鼓舞,自然就有人恶意质疑。
这些言论由来已久,一开始遭到了猛烈的回击,但流言来势汹汹,很快盖过了反驳和维护的话语。
两国之间的天然壁垒毕竟不是无缝的墙,不少曾在帝国居住旅游过的人也曾发现过淮裴的异常,只是那时候淮裴刚回国,众人情绪正热,说出来只会遭受抨击,就没掀起什么风浪。
现在大面积流言覆盖之下,这些言论也被挖了出来。
那些人再出来说几句模棱两可的话,人云亦云,仿佛他叛国的事已经不需要证据也不需要辩驳,直接就被盖了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