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里,尉迟昀煦坐在太师椅上,五皇子尉迟昀宵头上缠着绷带,唯唯诺诺的站在殿中。
尉迟昀宵从小就害怕他这个皇兄,他皇兄从来都不像在外人面前表露的那样温柔和善。
他实际上是一条阴郁狠厉的毒蛇,随时都有可能暴起咬你一口。
太子手中把玩着茶盏,语气听不出喜怒,“宴席上到底怎么回事?”
尉迟昀宵目光闪躲,“皇兄,就是那个宫女想勾引我,最后被发现了,就是这样,你还要我说什么。”
茶盏碎裂在尉迟昀宵脚边,茶水溅了他一身,他下意识后退两步,开口控诉,“皇兄!”
“孤让你说实话!”尉迟昀煦冷冷的盯着他,“那两个宫女都是贺梦的人,一个来宴席中吸引众人注意,另一个却跟你滚在了一起,你别告诉我这是贺梦自导自演,还有你头上的伤,最好跟孤解释清楚。”
尉迟昀宵自降身价跟贺梦纠缠在一起这也就罢了。
太子任由尉迟昀宵将贺梦送进宫不出手阻拦,但是他们两个蠢货要是敢坏了他的大事,那就别怪他不顾及手足之情。
尉迟昀宵被太子眼中的阴狠吓到,哆哆嗦嗦的将他跟贺梦的计划全盘托出。
尉迟堇熙拥有什么他就想抢什么,贺梦又十分厌恶贺舒,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在庆功宴时发难。
既能看到贺舒的惨状,又能让镇北王府丢脸。
“我没想到贺舒那小蹄子力气那么大,竟然敢还打我,贱人!老子一定要她好看。”
尉迟昀煦并没有轻视贺舒,但也觉得这个女人有些棘手。
就连蒋玉漱都出面为贺舒遮掩,他眼眸闪了闪。
这个女人留不得,留着她只怕会影响自己的计划。
“行了,你先回去吧,这段时间收敛一点,不然哥哥不介意帮帮你。”
打断他的腿,看他还怎么出去惹事。
贺舒的风寒并不严重,她在房间里看完了金秋庄的账册,详细算了账目,她的珠算极好,就连琴雪的珠算都是她教的。
确认账册无误后,贺舒将账册收起来,“琴雪,金秋庄的春小麦到日子收了吧,叫上书雅跟刘五,咱们去看看。”
“是,我这就去备车。”
金秋庄很大,好山好水好地,是贺舒生母的嫁妆,她已经管理了许多年了。
庄子里的佃户都很勤劳朴实,从没在租金上动过心思。
刘妈妈也在金秋庄种了两块地,往年她们在金秋庄也会下地帮忙。
马车出城后缓缓朝金秋庄驶去,路上风景优美,一个多时辰后稳稳到了庄子上。
庄子上的佃户纷纷在农田里忙碌着,见到贺舒也抬起头来喊一声四姑娘。
刘妈妈跟小刘妈妈也在地里用镰刀割着小麦,琴雪站在路边,双手放在唇边做喇叭状,“刘妈妈,小刘妈妈,姑娘来了。”
两位妈妈闻声回头,连忙跑了过来。
刘妈妈此时热的满头大汗,镰刀还在手中握着,“姑娘,这么热的天气你怎么过来了,仔细中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