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放下甲板!放下甲板他就安全了!”他心内狂吼。
可急速的脚步却在瞬间停下,不仅停下,还一步一步往回挪着。再往上看去,他脸上有惊恐,有惧怕,还有哀求。
“噗通”一声,他在甲板上跪了下来:“姑娘!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人都指着我当船夫挣钱过日子呢,你放过我吧!”
堵住他去路的姑娘,仿佛融在了黑夜中,只一双细长的凤目中,杀气和煞气并没有因为老周的这番话而减少半分。
“刺啦”一声,落华出鞘在夜空中滑出一抹长长的银光,周遭空气急速降温。紧跟着又是“刺啦”一声,落华入鞘声响后,一切又趋于平静。
跪在甲板上的壮硕男子,睁着眼睛的脸上维持着哭丧哀求的表情,砰然倒地。
鲜血在他的身下流出,而后缓慢汇集成花。
黑衣的姑娘一个纵越上了岸,而后,头也不回地朝着渝林城走去。
一个半时辰后,渝林街市还彻底被黑暗笼罩着时,顾家宅院的最外侧的巡逻队伍看到了一个纤细的黑色站在顾宅门口,便扬声问道:“什么人!”
一道银光伴着一阵厉风随即扑面而来。
他们甚至都没来得及感受到疼痛做出另一种表情,便已经感觉到意识和身体迅速地分离了。
二十人的巡逻队伍在无人知晓的情形下,倒在了地上。
仍旧是人死后才蔓延而出的鲜血,在月下慢慢蜿蜒,汇集成了一朵朵美丽又可怖的凋零之花。
打更的更夫打完更后顺着原路返家,在路经顾宅前,看到了这一地的死尸,吓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嚎叫:“杀……杀人啦!”
这声嚎叫将原本治安不错的渝林,彻底推入了恐慌之中!
…………
寄语飞南归北雁,大河头尾是家川。
润渝运河乃是雁国建国以来,最大的功绩所在,它直接既定了雁国如今的富饶地位,解决了雁国大部分百姓的日常生计。
渝林北郊的妇人,早起端着木盆,有说有笑的上河岸码头捣衣洗菜,解决日常家务。她们到了河岸,发现那里听了一艘她们并不熟悉的船只,便有些好奇。
过没一会儿,她们熟悉的船只入码头,却发现原本属于他们的船位被那那艘突然出现的陌生船只给占了。
“张大娘,这谁家的船啊?”船上一个船夫打扮的小伙子问道在他们前头出现在码头的妇人。
妇人摇了摇头,示意不知道。
那小伙子便朝船上扬声喊了起来:“船上有人吗?出来咯!”
小伙子一连喊了四五声愣是一个回音也没有,顿觉奇怪,他们行船跑码头无论拉货载客都是有规矩的,就是船上是要留人的。
小伙子把船挨近了那只船,架上了甲板,走到了对方的船上,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儿。
底下的妇人们照旧说笑着干活。
突然!
“啊!”一声惊恐的惨叫落入了她们的耳中,她们集体受惊都放下了手中干着的活儿朝那艘船看过去,嘴里叽叽喳喳讨论起来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