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才还是老样子,每天早上和晚上雷打不动的“快板那个一打呀”,这样下去,真没几年活头了。
李皮皮家则是一片平静萧索,禾小月父亲的突然离世对她的打击很大,从此她就是没爹没娘的人了。
李皮皮也没有了往日的调皮捣蛋,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不再提修仙的事。
但是,他和李秀才一样,一早一晚,必修炼若妻神功,和李秀才不同的是,他点到为止,从不漏精,是真在修炼童子房中术。
陈秀想去秋明寺探查那三个师姐,看看是什么情况,可一直抽不出时间。
就这么想着,他来到李皮皮家附近,看这母子俩在干啥。
母子俩在吃饭。
两菜一汤,菜是自己腌的咸菜和辣椒炒鸡蛋,汤是红枣小米汤。
两人一人一个馒头,也没有言语,就这么默默地吃着。
今天的禾小月多少还能吃点,之前都不吃饭。
李皮皮显然注意到禾小月的变化,他不说话,但夹了不少菜到禾小月的碗里。
夹着夹着,禾小月就忍不住说道:“别夹了,泡汤里很好吃吗?这么多咸菜,想咸死我?”
李皮皮嘿嘿一笑,“吃咸菜,有力气。”
“我要这么大力气做什么?”禾小月怅然道。
“有力气才能打我呀,娘你这几天没打我,我浑身难受。”
“贱,我不打你了,我以后都不会再打你了。”
“真的么?”
“真的。”
“那我们拉勾。”
李皮皮拉过禾小月的手,勾在一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完勾,禾小月难得笑了笑。
气氛终于不再那么压抑。
饭后,禾小月回到卧室做针线活,李皮皮搬了个凳子坐在旁边看连环画。
“娘,你给我做的这身衣服也太黑了,不好看。”
“谁说给你做的?这不是给你的。”
“那是给谁的?”
“给别人的,不管你事,去去去,去你自己屋,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给别的男人?”李皮皮眼睛一亮,心想要是禾小月有了男人,他就能去修道,禾小月也有人照顾,两难自解。
“别乱放屁。”禾小月瞪了他一眼。
“虽然你还没做完,但这显然是条裤子,这么长这么黑的裤子,哪个女人穿的下去?”李皮皮越发笃定。
“娘,你还年轻,我也大了,是时候改嫁了,爹临终时不也说过么,改嫁又不是稀罕事,现在皇上也不让立贞节牌坊了,是吧,所以,我的意思就是……哎呀,娘,勾白拉了,你又动手!”
禾小月一脚踹到凳子上,差点把李皮皮掀翻。
“你的意思,你有什么意思,让我改嫁,你去修仙?”
她一下子就看穿了李皮皮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