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肚兜好一会儿,都没有下手解开最后的遮掩,而是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如此不放心,不如自己来?”
房中分明空无一人,可他却是在与人说话。
不多时,房梁上悄无声息的跳下一人。
那人素衣长袍,黑发如墨,剑眉星眸,清新俊逸。
不是孟忘枢,又会是谁?
“不是不放心,毕竟她尚未出阁,若被你看了身子,以后要如何是好?难不成你还娶她不成?”
“啰嗦。”公子景抿嘴不悦,将她被解开的衣服往她胸前一盖,抄着手回头瞪了眼孟忘枢说,“不干了。”
“生气了?”孟忘枢见他闹别扭的模样,无奈一笑,“这事除了你,没有人能够办到。反正你知道在哪,不看也可以。”
公子景干脆直接翻了个白眼,抄手坐着,无动于衷,明显表示拒绝。
“我就看,又怎样?”
“不怎样。”孟忘枢面上并无不悦,就连声音也如春日暖阳,令人十分舒服,“顶多事后挖了你的眼睛,反正你看病用不用眼睛都无所谓。”
公子景一听,当即变脸。
“见色忘义!”
“所以,你干不干?”
孟忘枢从怀中拿出一条宽巾,递到他的面前。
公子景盯着宽巾足有好一会儿,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蒙在了眼睛上。
然后转身继续揭开苏天心衣服。
那宽巾质地很好,蒙住眼睛,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但公子景不管是揭开衣服,还是触碰苏天心的肌肤,都没有碰到不该碰到的地方。
因为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背后那双随时盯着他一举一动的眼睛。
很危险。
一直过了大概小半个时辰,公子景才收回了手,转身面向孟忘枢拿下了眼睛上的宽巾。
“好了。”他走到脸盆架子前,用盆中的水洗手,边说,“但此后七日,必须日日服下我所致的药丸,更不可受伤见血,否则前功尽弃,还可能会直接被发现。”
孟忘枢自他离开床边后,就上前给苏天心系好了衣服,听得公子景这么说,平坦的眉峰,微微隆起。
“不可减少些时日?”
“怎么?七日还嫌长?”
“不是。”孟忘枢摇头,“因为大后日,便是除夕夜了。”
“除夕怎么了?”
公子景不明,可孟忘枢并未解释。
他给苏天心盖好被子,将她粘在脸上的发丝往边上拂了拂,又用手指按住她隆起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