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大帮去采干果的男人回来了,他们抬着藤筐,扛着兽皮袋子,都鼓鼓囊囊的,一个个面带喜色,大概收获颇丰吧。
青岩刚好看见我戴着漂亮的花环,头发凌乱,气喘吁吁地从树丛里跑了出来,半裸的肌肤上沾着干草和树叶,脸颊一定红的不成样子,后面还跟着满脸含情的乌木。
天哪,他一定误会我和乌木了,对他们来说,女人和男人一起避开大家钻到林子意味着什么!。
我没法解释,也不敢看他。大家看到我脸红红地和乌木从树林里跑出来,都吹起了爱昧的口哨,我更羞得没法见人,赶紧跑回山洞了。
进洞后才看到,山洞的一个角落里躺着一个男人,我好奇地走过去,原始是昨天被狼抓伤的年轻男子,看到我过来,起身坐好,脸上露出害羞和感激的表情。
“你的伤口怎么样了?还疼不疼?你叫什么名字呀?怎么没人照顾你呀?”
虽然我昨天给他涂了创伤药,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可是仍然结着干涸的血痂,看起来很可怕,如果伤口发炎就遭了,在这个缺医少药的时代,一点小小的伤口都可能要了人的命。
“谢谢你救了我,已经不疼了。我叫英石,你是叫阿旦吗?青岩族长安排几位阿婶照顾我,我刚刚躺下。”
这只一张漂亮清秀的脸,轮廓不象其他原始那么粗犷,肤色是漂亮的小麦色,长长的睫毛和柔和清亮的眼神就象女孩子,轮廓优美的嘴唇,挺秀的鼻子,在现代一定是一个迷人的阳光男孩。
面对这张秀气年轻而有几分腼腆的脸,我也有点不好意思,想起背包里的消炎药,就取出来几片,拿来竹筒里的水,喂他喝了下去,他虽然不解,可还是乖乖地喝下去了,大概是因为信任我吧。
“英石,你今年多大了?”
“我十八岁。”
天,原来是个小弟弟,他们都是这样年轻,我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实际年龄了:“我比你大,今年十九岁,你就叫我阿旦姐姐吧。”
他的眼神热切起来了,好象看到了渴望许多的东西:“阿旦姐姐,谢谢你这么关心我。我阿娘死了,我也没有兄弟姐妹,你对我真好。”
想了想又说:“如果我伤好了找你,你会答应我吗?”
我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就点头答应了,并嘱咐他不要弄湿伤口。等以后才知道他这样说代表着什么,我答应了又代表了什么。
刚刚平息了一下心情,紫离就上来叫我,说是族长让吃东西,山洞里的人都陆续向出走,两个阿婶也扶着英石下山洞了。
青岩正指挥大家整齐有序的整理干果,虽然是在原始社会,他仍是一个杰出的领导人才,一个天生的王者。
现在才清楚地看到,他确实是一个举止潇洒,气度卓越不群的男人,乱蓬蓬的长发遮不住他冷峻帅气的面容,脸型线条硬朗,双眉英挺、眼神深遂,鼻梁如同刀削一般挺直,嘴唇棱角分明,五官象雕塑轮廓优美,年轻的容颜充满了成熟智慧的气质。
发觉到我在打量,他抬起深遂的眼神,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就转身忙于做事情了。
今天的收获颇丰,女人们采了许多蘑菇和野果,装满了一个个藤篮,正由老人们平均分给大家。
男人还采到了许多干果,装了几大筐,青岩却不让吃,准备留到食物极其匮乏的冬天,派人一筐筐抬上去放在储存室。
我仔细一看,品种还挺丰富,有山核桃、野生栗子、松子、豆荚等什么的,有的我从来没见过,还有一些黄黄的象带壳的谷糜之类的,他们说是草籽,这可能就是野生的谷物吧。
这些人就这样捧着生蘑菇和野果吃起来,无法想象,食物如此简陋匮乏,他们为什么还一个个如此强健?
小孩子也象大人一样,捧着生蘑菇和野果子吃得津津有味,只不过每个小孩子还分到了一些鸟蛋,小心地敲破一点生食,吸吮得津津有味,好可怜呀,如果他们能吃到现代美食,不知有多高兴。
我也分到了一些蘑菇和野果,为了照顾我,给我也分了三枚鸟蛋,可惜只能生吃。
这就是我们的中午饭吗?我吃了一些野果,又尝了一点生蘑菇,味道还不错,他们能采来吃,想必是没毒吧,如果放一点盐和鸟蛋一起煮来吃,我觉得还可以接受。
想起河里游来游去的鱼儿,一个个又肥又壮的,如果煮来吃,不知有多鲜美,可是他们为什么不抓鱼吃?
青岩命令男人们很快吃完东西,再次上山去采干果,年轻的女人也跟上,能多带一些回来。
我不解地问:“你们刚回来,已经很累了,能不能等明天再去,万一天黑前回不来怎么办?”
他果断地说:“不行,今天能多采点就多采点,全靠它们过冬了。等到明天被别的族人发现了,大家又要起争执了,说不定下午就被别人采光了。那里暂时还没被人发现,还能再采一些,我们走快点,天黑前应该能回来。”
我只好让他们带上火把以防万一,还让他们带上我的匕首,他顺从地答应了,乌木也主动跟着去了。
大部分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一些老人和小孩,我取出不锈钢的杯子和勺子,去溪边舀了一些水,用石块架起来,把蘑菇和鸟蛋洗净放进去,再放一点粗黑的盐卤,下面燃起火开始煮,一会儿,蘑菇汤清香四溢,引诱得大家都围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