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觉得头部,就象被什麽重击了一下,身体向左摇晃著,勉强单手撑住墙壁,稳住身形。
为什麽?若语为什麽要这麽做,杀死他一个孩子还不够,为什麽还要扼杀更多的小生命?
男人觉得天地都在旋转,身体在不住的下滑,勉强高仰起头,微张薄唇,眼前朦胧成了一片……
“少爷!少爷!,你怎麽了?”
看著男人颓然的跌坐在地板上,可将手拎著餐盒,走到门边的下人,吓了一跳,她急急忙忙的奔上前来!
手忙脚乱的,试图要将男人扶起!
若语是在入院的第二天醒来的,下身的伤处,已经没有了锥心的痛,只是在翻身,坐起的时候,会感觉到轻微的异样。
医生在给她换完药後,就离开了,然後佣人拎著餐盒走进来。
“小姐,你感觉怎麽样?”她见女孩脸色依然很苍白,很随意的问了一句,并非有多关心。
若语做了个小手术,身体仍然很虚弱,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佣人将她轻轻扶起,在她身後垫了个软软的抱枕,让她靠起来更舒服些,然後拿过一旁的简易小桌,放在女孩的面前。
饭菜都是慕家的厨师精心制作的,四菜一汤,偏於清淡。
佣人从保温盒内取出一碗米饭递到女孩手上:“小姐,你刚醒,也许胃口不太好,所以老爷和妇人,让人给你准备的,都是你平时爱吃的。”
若语默默的接过饭碗,又看了看桌面上的菜,的确都很合自己的口味,可她现在并没什麽食欲。
“香姨,你别忙了,我自己来。”
见佣人不断的往自己碗里夹菜,若语并不想辜负人家的好意,可自己确实吃不下什麽。
自己伤的是那麽隐秘的部分,虽然医生说了,对自己的生理问题,没有影响,可她却觉得怪怪的,并不想上厕所,也并不想多吃东西,所以更偏好流质性的食物,比如清汤。
“给我盛点汤就好。”
将汤水浇到饭上,若语就著瓷碗,慢慢的喝著。
泡汤饭,是女孩小时候经常吃的,因为家里穷,所以大都只能吃些没什麽油腥的菜汤,和现在的大鱼大肉,比起来并不觉得难吃,反而别有一翻滋味。
不一会,若语已经吃下去一碗米饭,佣人,赶忙拿过了另一碗,却见女孩朝她摇了摇头。
“我吃饱了!”女孩的胃空空的,但她并不觉得饿,吃下了饭,也没什麽感觉,只是硬撑著咽下而已。
佣人很不赞同的皱了皱眉:“小姐,你该多吃点,你太瘦了,这样下去,病怎麽能好的快,少爷又该担心了。”
香姨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她看著少爷跌坐在地上,虽然不知道什麽原因,可想著总是慕家的琐事,才让少爷,如此费心。
女孩无意识的擦著嘴角,一次次的用纸巾摩擦著已经很干净的唇瓣:“少爷!他在家还是去公司了?”
现在是中午,若语却不感肯定男人的去处。
经过几天的调养,男人脸上的伤已经不明显了,身体上的也没什麽大碍,要不然,也不能精力如此充沛的折腾女孩。
原本把工作推给苏白,是顾及到了总裁的颜面,毕竟,一个脸上挂彩的上司,下属多少会议论,从而影响自己的威仪。
眼下伤已经不那麽明显了,男人有可能会去公司,或者呆在家里,也说不定。
“少爷昨天守了您大半夜,今天吃过早饭後,才回到家里休息,现在很可能还是在家。”佣人是具实以告。
若语抿了抿嘴角,看著佣人将剩下的饭菜装进餐盒。
“爷爷和奶奶,知道我住院,说了什麽吗?”
自己又受了伤,两位老人不会不闻不问,这次的事,不知道男人是怎麽解释的。
“只吩咐我们仔细伺候著,没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