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裴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顾尘夜还没和裴家翻脸,难免不受掣肘。
顾尘夜放下手中的泡芙:“这个时候知道找我了?”
顾朝年被问得不好意思,后脑勺忽然被按住,顾尘夜亲干净他唇上的奶油,旋即加深这个吻。
上方的顾尘夜长驱而入,津液从唇边渗出,不停分泌出更多,他被亲得晕乎乎的,攥紧对方后背的衬衫。
最后听到顾尘夜说了句。
“裴家那边我来处理。”
顾朝年以为的处理是拒绝施压,后来才知道是另一种处理。
次日顾朝年醒来时,顾尘夜已经离开了。
一座私人宅邸里,裴蕴和缓缓饮着茶,大红袍的香气静静浸染屋子。
裴蕴和望着面前的顾尘夜:“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被人诬告强奸,他什么样的条件,会去胁迫一个从会所出来的鸭子?”
顾尘夜垂眼不答。
裴蕴和继续说:“你家的顾朝年还有陆家的小辈也参与其中,不管是受人蒙蔽还是什么原因,让他别继续了。”
顾尘夜这才掀起眼帘:“小辈间的打打闹闹罢了。”
裴蕴和在人前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听到这句打打闹闹,依然捏紧了茶杯。
虽然他对裴朗这个儿子不满意,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顾尘夜的亲侄子,怎么能这么轻描淡写说是打打闹闹?
裴蕴和深呼吸了一口气:“小朗好歹是你侄子,他要是进了监狱,这辈子就完了!”
裴朗是他唯一的儿子,他自然希望裴朗接手家业,年纪小贪玩也没事,以后多历练历练就行了,可身上要是背了案子,接管裴家再无指望。
他见顾尘夜毫无反应,忍不住说:“你是不是还怨家里把你送走,你的命是找好几位大师批的,命里带凶,会给身边人带来不测,这些年家里也没亏待你,拉了多少资源?
裴蕴和还要再说,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
“够了。”
裴蕴和听到声音回头,恭恭敬敬叫了句父亲。
裴明哲六十出头的年纪,看上去比实际更年轻,衣着很简朴,蓝灰色的中山装,眼神清亮,眯眼时如锁定猎物的鹰隼。
“闹成这样像什么话。”裴明哲呵斥裴蕴和,“一个儿子而已,进去了就进去了,又不是死了。”
裴蕴和清楚裴明哲的手段,相当畏惧这个父亲,立马低下头说是。
裴明哲转而看向顾尘夜:“今天找你倒不是为这件小事,我知道你在红港项目上元气大伤,之前就提醒过你,做生意不能太独,你吃肉,也要让别人有汤喝。”
裴明哲叫秘书拿来份规划书:“燕城不久后要建设新区,集团打算投入千亿资金开发,投入大利润高,看你愿不愿意共同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