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开庭的前隙,林厌换上了研究所的制服,条纹衬衣外套了件白大褂,与普通医生红十字的臂章胸标不同,胸口英文缩写了研究所的首字母,而标志则是深蓝色的金字塔样式。
一切准备就绪,律师与她边走边谈:“这次对方有备而来,你手上的证据足以支持他脱罪吗?”
林厌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脱不脱罪法官说了算,我拿钱办事,只负责提供有利于他的证据,其他与我无关。”
庭审开始,双方律师长达两个多小时的拉锯战让林厌昏昏欲睡,然而在法官点到她名字的时候,那双向来漫不经心的眸子睁开,竟然一闪而过了一丝锐利。
她慢慢站了起来,走向证人席。
检方律师不着痕迹倒抽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去看自己的证人,另一位经验丰富的法医。
对方也如临大敌,两个人对视一眼,都带着几分破釜沉舟。
“在死者的内裤上、道擦拭物里分别检验出了嫌犯靳伟鑫的精液以及dna,对于这点你有什么可说的吗?
检方律师率先发问。
林厌眉头都没皱一下:“没什么好说的。”
坐在底下戴着手铐的嫌疑人似乎有些激动被法警按住了。
惜字如金的林小姐瞥他一眼,终于又加了一句话:“但这也只能说明他和死者发生过性关系,无法说明人就是他杀的。”
对方律师微微弯了一下唇角:“根据警方的调查结果显示,2007年4月18日晚上十时左右,死者和嫌犯以及嫌犯的朋友一起进入了ktv包房,这是走廊上的监控视频。”
律师的助理打开了电脑,按下播放键,林厌的目光看过去,只见画面上的靳伟鑫搂着名叫王丽的死者,神色亲昵,脚步踉跄,似乎是喝醉了。
此时他们走过的地方刚好位于一个摄像头下面,监控一闪而过了王丽有些不耐烦却不得不隐忍的脸。
此时监控视频上的时间是十点十五分,两个小时之后,靳伟鑫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跑出了包厢,大约十分钟过后,又拖着一个行李箱回到了包厢里。
那个行李箱就是他用来抛尸的作案工具,这般行迹本来可疑,但他是老板,员工自然不敢说什么,更何况当时已是凌晨,人困马乏,竟被他逃了出去,停车场里的监控也拍到了他的行车轨迹,他有作案动机,也有犯罪事实,尸检结果更是证据确凿,即使零口供也能定罪。
坐在下面的靳伟鑫戴着手铐,神色闪过了几分闪躲,两只手有些不自觉地抓在了一起,是紧张的表现。
“据当晚曾在包厢里一同喝酒的目击者证词,嫌犯刚坐下不久就对死者动手动脚,死者迫于他是自己的老板而不得不虚与委蛇,直到嫌犯——”他说着,凉凉的目光投向了靳伟鑫。
“让死者把掉落在自己胯间的扑克牌用嘴叼起来。”
“叼啊,你怎么不叼啊,用嘴给老子叼起来,这钱就都是你的了。”靳伟鑫用钱拍打着跪在他身边女孩子的脸。
女人穿的单薄,露脐上衣超短裤,男人见她不动,直接用手把钱塞进了她低垂的领口。
“叼!给老子叼起来!叼不起来你也就不用干了!”说着按着她的头往下,女孩子眼里渗出了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