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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林厌发现自己躺在了自家的疗养院里,前来伺候她的人是自己的贴身管家。
她知道自己,自由了。
这才张嘴一口一口吞下管家送到唇边的热粥,她吃的急,很快咳了起来,呛出了泪花。
她好饿,真的好饿,又饿又冷。
她想,这个世界上大概已没什么能够温暖她的了。
唯一能够温暖她的人,也在多年前就去世了。
多么希望那也是梦一场啊。
林厌在心底喟叹着,又阖上了眼睛。
睡吧,睡着了就能见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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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厌?!”宋余杭从床上翻身而起,大口喘着粗气,一脑门的汗,她伸手抹了一把,还是惊魂未定。
她刚刚梦到,梦到林厌拿枪指着自己。
那个场景是铺天盖地的红。
宋余杭想把她送给自己的那句话也还给她。
你别死……别死。
她阖了阖眼睛,疯狂吞咽着唾沫,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从枕头下摸出了手机开始给她打电话,电话号码拨出去的时候她就后悔了——林厌的手机早就被踩碎了。
可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怀了一丝微弱的希冀等待着电话接通。
直到——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号码为空号。”
宋余杭意识到,她和林厌彻底失联了。
季景行拎着买好的饭菜进来的时候,一道蓝白色的影子冲了出去。
宋余杭连衣服都顾不上换,季景行跟在身后大喊:“宋余杭你干什么去?!”
她脚步微顿,转过身来,看着季景行身后追上来的医护人员,掉头就跑。
过了会儿,季景行的手机亮了,宋余杭的消息:姐,我去看守所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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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法医?早走了,昨天就申请保外就医了。”
还是那个小狱警。
宋余杭还穿着病号服,脚上的鞋也穿反了:“去哪家医院了?为什么会申请保外就医?她在里面出什么事了?怎么会严重到——”
看守所有完备的医疗设施和医疗服务,林厌肩膀上那点伤不成问题。
能申请保外就医的,都是危及生命的急重症。
换而言之,只有犯人要挂了,警方才会同意其保外就医。
宋余杭的一颗心沉沉地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