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他张开虎口掐住沈清洛纤细的脖颈,“以为我不会动手打你?”
说着,手扬起,要甩她巴掌。沈清洛蹙眉闭紧眼睛。
预想的疼痛没发生,项宜轩收起了手,继续捂他耳朵。沈清洛下嘴太狠,他半边脸发麻,急需去医院处理伤口,“等会儿和你好好算账。”
接下来的事情,沈清洛一直是模糊的。
她被关在漆黑的房间,手脚伤口发炎,火辣辣的。项宜轩迟迟不来,她甚至怀疑会就此死在卧室。
生平第一回,她后悔选遮光性好的窗帘,透不进外边一丝光亮,只有恒定的、恐怖的黑暗。
将近一天一夜不吃不喝,她的体力已到极限,漫无边际的绝望等待中,精神到了崩溃边缘。
就在此时,项宜轩突然回来。他的耳侧贴了白纱布,用沈清洛从没见过的阴郁眼神,步步逼近,“嘴很利,还会咬人。”
他把相机架在隔壁桌子上,打开摄像,接着抱起沈清洛扔床上,解开她的手脚绑绳,“行,给你松开,让你男朋友好好看看,你是怎么在我身下叫的。”
沈清洛被他重重一摔,头晕眼花,项宜轩继续冒出不干不净的话,沈清洛撇过头。
项宜轩脱去上衣,解开裤子拉链,他精虫上脑只防着沈清洛再咬,却不料沈清洛手伸进枕头底下,拿出她常带身边的红宝石发簪,朝他颈部划去。
项宜轩反应过来,闪身要躲,没完全躲开,被她划了很长一道伤口。脆弱的脖颈不比耳朵,沈清洛推开他,匆匆套上散落的衣物。
项宜轩头晕目眩,伸手想抓她,沈清洛一把推开,冲到桌边取出相机里的内存卡,掰碎踩烂。
“没用的”项宜轩喘息粗粝。
她没听清项宜轩后文,取了手机,头也不回地跑出家门。
走出小区才发现,竟然已经是第二天的正中午。五月明市的气温上升,隐有夏天的热度,沈清洛站在人流交织的路口,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茫然。
她第一时间,给陆策打了电话。此刻英国正是凌晨四点,陆策还在睡觉,电话没有接通。
沈清洛无力地放下手臂,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走着走着,来到大学城的派出所门口。大概徘徊太久,值班的男警官察觉不不对劲,出来问,“同学,需要帮忙吗?”
沈清洛很清楚,她是受害者,报案是维护自己的正当权益。但理论归理论,当她面对男性警员,仍然觉得难以启齿,无法坦然说出口刚才差点被侵犯。她为自己的胆小懦弱而羞愧。
“同学?”
沈清洛指尖掐进手心,摇头,“没有,谢谢。”
她不敢看警员脸色,掉头离开,顶着正中午的大太阳,站在街边发呆。
“同学,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