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辰兄,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难道是刚重逢的时候?”
白豌就是那种理直气壮的问,厚颜无耻且事无巨细。
凌书墨耳根微微发红,尴尬抿唇:“我没……没有……”
又说没有,信才怪!
“是那个时候没有……”凌书墨面上似乎都染上了一层月光,有些动人心魄的姿容光芒。
所以就是现在这个时候有想法了吗?
对面人眯着眼睛,只觉得这人像一团棉花似的,丝毫没法子问出更多。一时之间又有些后悔自己问出口的冲动了。
心下纳罕:太荒唐了!
明明一直以来同进退,共相知,是情意深重的知己兄弟。
如今却有了这种变化!
他当下倒不是腹诽其断袖,毕竟一开始认为这人是小倌的时候,也没瞧不起身份。小洛洛都明着兔儿爷了,他依然和其是好友。
白豌只是无奈,自己是个痞子,一直以来不娶妻不生子,不交往姑娘就是为了不祸害人。
可凌书墨才情相貌绝世,且修养身份在那里,怎会掉进他这臭坑里了?
凌书墨这样的人才应该配一个知根知趣的绝色小娘子才对,以后还要娶妻生子的啊!
是有多没见过世面,才会选上自己这种乱七八糟和不着调的!
且不说这种关系要是让这人的官运受损,被旁人诋毁怎么办?
若是会因此被人羞辱当作谈资,家人亲友反对又该如何难堪?脾气那么温和,连生气骂人都不太会……
白豌想到这里,只觉得传闻中那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如此贴切,自己的脑袋应该比凌书墨清醒一点才好。
不是谁都像自己这心大,看什么都是地里寻常的土豆白菜,当他们个个圆润憨傻。
“子辰兄,”白豌一面皱眉一面看着他,“你一定是见过的人太少了……”
闻言,意思再明白不过。
凌书墨只觉出些微不可察的遗憾和惋惜。
“我不想祸害你!”白豌的表情非常平静,有一丝痞子不该有的深沉镇定。
他可算是明白为何这凌书墨三番五次问他什么天道伦常的事情。
可不是么!
男子与男子之间大多是不容于世的。
也不知一向规矩的这人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会走偏了路。
凌书墨脸上的红还没褪去,有些惘然的看着这人的清眸。
“你没有祸害我,我是情不自禁。”其声幽幽,还是那般温柔好听。
这下,白豌觉得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无奈道:“看看都说出这种话了,还不是被我祸害了吗?”
“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好的!不仅坑蒙拐骗,还吃喝嫖赌。甚至胡说八道,毫无节操,乱七八糟,右手残废连往日才华都没有……”
“也就这张脸还过得去,不过你长得比我好看那么多,何必吃这种亏!”
这话说的极其自然,想是不知道从别人口中听到过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