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可不行!我什么都不会画!”白豌立马推辞。
他的水平自己是知道的!除了誊抄那秘戏图赝品外,目前大概什么都不会画。
谁知,这话确实刺激到了凌翰。
堂堂大赢画院的韩妙染竟然说自己不会画!别人都能这么说!这人怎么可以!
他可是先帝钦赐表字的月白画师啊!
尽管理智上知道此人已经忘记过往,但是情绪上,还是觉得无法接受。
“《梁梦之舞》谜题多年未解!那日你能解画,说明你还是有天分的。怎能妄自菲薄?”
凌翰也不好说许多,他看着白豌右手的棉布指套,苦笑连连。
“那只是运气而已!我哪里会?”白豌自觉看得懂那画,纯属瞎猫碰上个死老鼠。
凌翰明显看得出他的心思,越是明显就觉得难以接受。
于是,他折扇一收。脑中有了个离奇的想法。
“待我试试!”他好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设,小心翼翼的将架子上的锦盒拿了出来。
“这不是妙心画舫的锦盒吗?”一旁的白豌一眼就认了出来。
凌翰默不作声的将盒子打开,从中拿出一张画卷来。
只见他慢条斯理的将这画卷摊开,白纸墨色晕染,不过是几记枯笔焦墨,看似毫无章法的散落纸面。
“这是一幅残图,既然你此前的画被破解可能只是凑巧,那我将这画拿了出来。只要你能说出这画意,我必有重谢!”
旁人看来,这画分明只是个起稿,构图留白不知章法。完全不知画的是什么!如何能知晓画意?
白豌看着这纸,这笔触走向残墨流转,却是脑中一个激灵。
“这幅画是画的瀑布流水!”
当白豌说出答案的那一刻,门后不远处的青衣男子震惊不已,他遏制不住自己的手指,几乎就要握紧住手中折扇。
“瀑布?”凌翰疑惑,“你哪里看得出这是瀑布流水?”
“这个?!猜的?!”白豌自己也说不上来。
这残画的笔触寥寥无几,毫无章法,乍一看根本无从印证。
只是,这些笔法在他脑中却是如同幻影一般,穿梭来回之间竟然形神能叫出声来。
他好像被这幅画牵引着,画意就脱口而出了。
门后的青衣男子,喉头一紧,有些感慨的摇摇头。本来已经按耐不住走进房中,却还是看着里面的人,一刻也不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