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茵还在喋喋不休:“妈妈说,夫妻间遇到事情要先沟通,如果动不动就提离婚,万一两人都在气头上,真的离了婚,然后又都拉不下面子去求和,说不定真的就错过了呢。”
其实她原本也没觉得容溪有什么错,如果是她的丈夫惹她不高兴,她也会直接提离婚的。
今天吃早饭时,哥哥忽然说,让她劝劝容溪。
作为闺蜜,沈茵当然站在容溪这边,指责都是傅斯言的错。
可妈妈却说西西也有错,还说她和爸爸年轻时吵架,如果不是爸爸最后求和,她估计就嫁给了别人,也不会有如今一家四口的美满生活。
沈茵不太懂,但妈妈说的话都是对的,便把妈妈苦口婆心的劝导说给容溪听。
“你都多大年纪了,还把妈妈说妈妈说放在嘴边,”容溪睨着她,“还有,你一个母单懂什么?”
沈茵:“……”
她鼓了鼓腮帮:“反正妈妈的话都是对的,而且她是过来人,说的话肯定有参考价值。”
沈茵和父母的关系非常好,二十岁了还是个妈宝女,动不动就把爸爸妈妈挂在嘴边,容溪既无奈又羡慕。
她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直接甩离婚协议确实不太好,下次吵架就只冷战不提离婚吧。
刚吃完饭,两人正准备逛街,忽然接到温泽瑞的电话。
“今晚的拍卖会上,你们的画会被匿名拍卖,你负责通知其他人到场。”
拍卖?
怎么又是拍卖?
容溪问:“在哪里拍卖的啊?”
“地址我等会儿发给你,别忘了通知其他人。”
“为什么是我通知?”
温泽瑞轻笑了声:“因为我只记得你的电话号码。”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容溪:“……”
又是被导师奴役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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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夜晚冷月如霜,一艘豪华游轮缓缓驶入浓稠的夜色。
容溪不知道这个拍卖会和傅斯言说的是不是同一个,只好在心里乞求千万别这么凑巧,不然搞得跟她跟踪他过来一样。
来之前,她和沈茵去了造型师那里,选礼服做造型。比起沈茵一贯的娇俏挂,造型师给她挑的是一袭墨绿色丝绸长裙,吊带裙的款式,长发洋洋洒洒地披在肩膀上,眼尾勾勒的妩媚动人,明艳的咄咄逼人。
她刚入场,傅斯言一眼就看到了她。
周文浩提醒:“傅总,要不要叫大小姐过来?”
傅斯言坐在二楼贵宾区,面色平静地看她和沈茵有说有笑,眸底掠过一丝阴霾,淡声说了句:“不用。”
周文浩没敢再吭声,暗忖:大小姐和傅总还没和好吗?傅总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哄女人?
秉着为上司分忧的理念,周文浩鼓足勇气,压低声音说。
“傅总,如果大小姐还是不高兴的话,您可以试试多做些让他高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