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甘木言驱车来到温晖的家,随身带着那份田琪的尸检报告。
温晖的父母和姐姐都在这个家,可能因为失去了女主人的缘故,显得冷冷清清。
客厅的墙上还挂着温晖和田琪的婚纱照,照片里的田琪笑的很幸福。
在这个家里,似乎只有这张婚纱照还在诉说着甜蜜幸福的往事。
在温晖父母眼里,田琪是个好儿媳,在姐姐温婧眼里,她是个好弟妹,在温晖眼里,她更是无可取代的好妻子。
田琪尸检报告的结论,对甘木言来说,是个好消息,田琪的确是因为情绪激动诱发心脏骤停,医治无效死亡。尸检中还发现,田琪有甲状腺功能减退的情况,也就是俗称的甲减,而甲减也是造成心脏骤停的可能性之一。
虽然尸检结果对甘木言有利,但是他却高兴不起来。
田琪的父母此时也来到了林城市,他们一个是退休的中学教师,一个是当地的公务人员,家境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而温晖的父母,却是地地道道的农民。
温晖跟岳父岳母大人的关系一言难尽,岳父母打心底没有接受这个女婿。认为女儿田琪可以找一个更好的男人,而不是这个出生平寒的小医生。
既然和岳父母的关系不咋地,温晖也就很少跟着田琪一同回娘家,虽然现在温晖的事业小有成就,但是田琪的父母还是觉得温晖配不上田琪。
满怀丧女之痛的两个人没有与温晖见面,田琪的母亲更是悲痛欲绝,并指责温晖杀了自己的女儿。
更让人意外的是,田琪的父母说他们有温晖杀害女儿的证据。
“温晖,我问你,你是不是为田琪买过一份运康保险公司的寿险?”甘木言表情严肃的问道。
田琪的父母来到林城后,住到了武康区的一家酒店内,不想再见温晖,但是他们却向公安机关报案,说温晖为女儿买了巨额保险,他为了钱杀死了他们的女儿。
杀妻骗保,不是什么稀罕事。
“有,前两天警察已经来问过了,我都一五一十说了。”温晖毫不掩饰,气愤地继续说道:“不只有寿险,还有其他保险,单一年交的保费就能在林城市的好地段买一平米房子。”
甘木言结合林城市的房地产行情,估算着温晖一年交保费得交五六万。
“看你这意思,不是你自己要买的?”甘木言瞅着愤愤不平的温晖,问道。
“不是,是田琪架不住她的一个兼职卖保险的同事天天在她面前磨耳根子,才买的。”温晖盯着客厅婚纱照上田琪的脸,思念如潮水般涌来。
“都买了些什么保险?”
“有寿险、人身意外伤害险,还有重疾险,各买了两份。”
“嗯?”
“一份是我的,一份是田琪的。”
“保额是多少?”甘木言接着问道。
“寿险是三百万,意外伤害险是两百万,重疾险是一百万。”温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这些警察已经问过。
甘木言在来之前,是做了些功课的,他专门询问了自己做保险诉讼方面的同事,对各个险种的理赔范围有了大概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