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病啊,这种把戏你是觉得好玩吗?别这么幼稚好不好,因为别人跟我表白,你也要插一脚?有你什么事啊!”苏白佳真的生气了,这样很无聊,怒吼地推了江致勋一把!
“我幼稚?”江致勋苦涩冷笑,“我怎么幼稚了,俞治晖可以和你告白,凭什么我不可以!只能他喜欢你吗,换我就不行吗!”
他身上穿着的白衬衫被风微微吹动,脸色的神情比这天气还冷。他不懂自己差在哪里,自己不如俞治晖吗?哪里不如他!
那股无明的狠劲差点就要忍不住,但看着前面的人,一下就气不起来了。因为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在苏白佳那里自己就是没有理的。
“你喜欢我?这是我二十几年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苏白佳咬着牙用力推开孤儿院的铁门,将他丢在身后。
院长妈妈在十分钟前就在大堂看着,见他们神情激动甚至有拉扯,微微蹙眉轻叹了口气,看来又吵起来了。
“院长妈妈晚上好,我先上去了,你也早点睡。”苏白佳大步走进来,见到院长妈妈伫立在门口,都没等她开口问,说完就快速上楼。
孤儿院大铁门外还有一个人傻傻站着呢,那悲凉的样子,院长不忍的给自己套上厚外套走出去。
“进来吧,别站在这里了,这么冷的天要是发烧就麻烦。”孤儿院妈妈伸手就想拉江致勋。
“院长妈妈不用了,我一会就走,她明天起来大概也不想看到我。”江致勋勉强地笑笑,“院长妈妈你进去吧,你要是生病了,大家都会担心的。”
院长妈妈怀里还抱着个粉色卡通热水袋,“唉,你进来吧,你明天早点起来走就是了,周末她没这么早起的。这里这么偏,最近一家宾馆都要开一个小时车才到,多麻烦。”
她是不担心没人接江致勋,以他现在的地位那不是一个电话的事情吗。但是吹了这么久,再加休息不好第二天肯定感冒,她还是忍不住心疼这小孩。
“你就穿一件衬衫,现在还在这里跟我犟,身体真不想要了?”看他红着鼻子,眼里透着凄凉,刚碰到他手跟冰块似的,难道只是怕白佳生气命都不要了吗?
江致勋绷紧嘴角,努力勾起一个和他心情很不符的笑容,“我身体挺好的,院长妈妈你快回去吧,我真的等会就走了。”
劝不住就算了,院长妈妈挥了挥手由他,转身回到屋内。她也该睡觉了,关上大堂门,通过窗户再看了眼在寒风中瑟瑟站着的人,摇摇头。
年纪大睡眠质量就不太好,凌晨三点多起来上洗手间。本能往窗户外看了眼,发现那傻大个小孩还站在那里!
院长妈妈脾气一上子就来了,外套都没得急穿推门气冲冲走出去,“小勋!你疯了,你站在这里五个多小时了!”
“啊,这么久了吗,我现在就走。”江致勋跟丢了魂似,木讷地说完转身就要走。
“不是,你要去哪里呀?有人来接你吗?”院长妈妈连忙拉住他,真觉得这小子冻傻了,这大晚上的。
江致勋掉了一拍,缓慢点头,“有的,我助理在转弯处等我。”
挣脱开院长妈妈沧桑地手,一步步走的很虚无,见到再熟悉不过的车,敲了敲车窗。
严邱立刻下车,将风衣给老板披上,触动到老板肩膀,他身上现在和冰块没有任何区别。
一开始严邱就被警告过,不管他去多久自己都不能去找他,等他主动找自己,所以他也没下车看过。他都以为老板今晚在孤儿院睡了,现在看来显不是。
苏小姐太狠心了吧,当然这感叹也只敢在心里说,要是说出来会被老板瞪。
上车后老板一句话没说,低垂着头,刘海遮挡住漆黑的眼睛,往后一靠将自己彻底融入黑暗中,更像是被无边地黑暗吞噬了。
两人快速回到他们之前租住的酒店,严邱担心老板的身体,问前台拿了包感冒冲剂。用温水冲好放在桌面上就离开,老板有没有喝他就不知道了,他已经做了助理该做的事。
江致勋从回到酒店后就一直坐在床角边,眼里无光地盯着地板,像是想把那个点看穿了。
眼皮慢慢变得沉重,自然缓缓的闭上眼睛,往后一躺。
他不清楚自己是晕过去了,还是睡觉的,但他很庆幸还能有那么一段时间让自己思绪脱离这个世界。
等他再次醒来是早上七点,没睡太久但头很晕,体感忽冷忽热,他撑着床想去洗漱。穿上酒店拖鞋站起来,脚没力的往后倒,天旋地转,房间在自己动。
房间桌面上还放着一杯感冒冲剂泡的茶,挪动脚步走过去,一路都需要撑着东西移动,突然觉得总统套房太大也不好。
拿起感冒冲剂一饮而尽,这大概算是迟到地自救。
意志还能坚持到洗漱完,江致勋还想着自己应该不严重,可惜一个小时后身体烫得跟在火上滚了一圈没区别。
在外面买早餐的严邱,接到自家老板电话,还没开口问候就听见,“车我去医院。”
他深知自己还不能死,江家的事情还没完全解决,他们正虎视眈眈盯着苏白佳,只要有些松懈这些人就能找上她来威胁自己,而且他要保护的人也不许他倒下。
最近的一家医院是二甲,但想到只是简单的发烧也不必非三甲医院不可。现在最重要是退烧了再说,这晕乎乎的他也办法工作。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