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乱步烧退没有?到处乱跑,为了药也不行,抽屉里那么多明明够的。
我瞥一眼地上凌乱散布的药盒,有的被粗暴的拆开,我都能想象到乱步像个外行人一样皱着眉头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最后全都不满意地随手丢掉的场景。
我卷着毛毯脑袋昏昏欲睡,电视机的音了绝佳的催眠曲,我半阖眼要睡着。突然,门锁传来钥匙穿孔的咔哒响。
我被吵醒,原本毛毯短,我蜷缩窝在沙发里的,才朦朦胧胧睁开眼,来人带着一夜晚的凉意靠近,侦探脸微红,喘出的白气消散在唇边,他一来更冷了。
我坐起来,乱步蹲在沙发边看我,随着我的动作抬头:“你看……”
他摇晃了一手里的小袋子,软乎乎笑道:“药。”
我先贴了贴他的脸,乱步唔一在我手背上蹭了蹭,奇怪的从发烧开始乱步一直睁着他的翠绿眸,不再眯眯眼。
我摸了一,似乎没有再发烧,不由得皱眉道:“出去干么?明明有药,自己都在发烧呢。”
“已退了。”乱步这候倒会察言观色,见我没有多大的怒气知道自己肯定烧退了,更加理直气壮,伸手来摸我的额头,“来让乱步大人看看清桃的情况呢。”
我的额发被他撩起,低头和乱步对视:“怎么样……”
“嗯……”乱步琢磨了一会儿,“没有发烧呢,不过不会我传染的吧?”
他露出有心虚奇的表情。
我:“……”
也,感觉侦探社的人都超人似的,受伤家常便饭,生这种小病的几率应该比平常人低,乱步看着不具备多少生活常识,所以才对传染这事有恃无恐吧。
估计都完全没想过传染的能性,我即说了他也不以为然,毕竟周围全体素质极其优秀的伙伴。
哪像我……
我移开视线:“谁知道……”
乱步的眼睛越睁越大,抿唇,望着我像一期待的猫。
我:“你不难受吗?”
乱步诚实道:“头有晕……”
“呃……”我按了按太阳穴,“总之谢谢啦,睡觉吧。”
“喝药!”
“知道啦!”
乱步取帽子随意挂在门口衣架上,倒了杯热水递给我,我依言喝了药。
我和乱步都生着病,都怕冷,缩进卧室的被窝都在蜷缩。
我精神不济,不知道午的睡觉令乱步恢复了很多怎么的,他简直精神奕奕,凑我耳边说悄悄话一样:“睡着了吗?”
“呃……”我缩进他怀里,没睁开眼,闷闷道,“睡着了……”
“好吧。”乱步抱紧了我,他终于迎来生病的困意,闭上眼睛。
……
其实临近晚上的候,乱步清醒了。
发烧的他一直睁着翠绿的眼,因为生病带来的脆弱心态,有些隐秘的不安。
也不知道在不安么,必须要黏着清桃才稍稍缓解。
跟很久很久以前“她以并能随离开我,她不像其他人会无条件宠我,恋人也能分手”的想法一样的不安,生了病急匆匆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