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本来打算说是,但果戈理比他更先开口:“我是来看望生病的陀思君的,他的伤还没好,我不忍心让他招待我。”
乙方云鹤眨了眨眼睛。
果戈理这时热情地握着他的手说:“我是果戈理,陀思的挚友!请让我招待您吧,就当是感谢您这段时间对我挚友的关照。”
卧槽,果戈理。
著名吐槽流(?)文豪,他最喜欢的作家之一。
真可惜啊,对方看样子是不写小说的。
但也还挺可爱的。
他:“不不,还是陀思先生对我比较照顾和宽容。是这样的,我今天买了新的烧烤架子,本来想邀请他一起吃烧烤……如果可以邀请您一起分担就更好了。”
费奥多尔冷漠地看着这两个人一见如故,兴奋地计划烧烤的菜色,交流着地域差异引起的烤肉区别。
他的意见好像已经不重要了。
烧烤派对在天台展开。
恰好阳台上的小白菜熟了一波,长得喜人的水灵,正好用来穿在肉串上。
费奥多尔坐在离栏杆较远的距离,安静看手机,悄悄注意他们的情况。
乙方云鹤坐在烧烤架子旁边调味,余光瞥见果戈理不停地从空间里掏东西出来(实话说,他总觉得这场景像是蓝色的机器猫在掏道具)。
首先是一个黑色的老旧收音机——它看起来甚至像是一个古董。
但放出来的音乐十分动人,再加上一串bulingbuling的小彩灯,气氛一下子就起来了。
然后是几瓶伏特加和果酒,还有各种奇怪的杯子。
云鹤看着酒精的度数,有一点虚。
他原本的酒量不好不赖,但喝醉了会有发酒疯现象。
但根据周围人的事后评价,他的发酒疯非常讨人喜欢,能够有效地拉进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应该问题不大。
他放下心来,准备全心享受烧烤的快乐。
烧烤的香味随着风吹向远方,热量和酒精很快将热情堆叠起来。
不宜饮酒的陀思先生坐在人群的中间,优雅地吃着斯密尔特殷勤递来的烧烤,看另外两个人一个拉小提琴,一个弹吉他。
明明是不同风格的乐器,不同的曲子,音律却奇异地和谐,场面也十分赏心悦目。
他的脸上露出一点笑容来。
暂时性地原谅这两个人让他头痛的某些事情。
在不给人添堵的时候,他们都还挺讨人喜欢的。
下一刻酒精上头的乙方云鹤丢开怀里的吉他,站起来握着果戈理的手,激动地说:“果戈理先生!您非常的漂亮,非常可爱,非常有艺术感……”
张嘴就是一串超过三百字的溢美之词。
果戈理完全就给听到心里去了,也激动地按住他的手说:“你觉得我哪里有艺术感?”
云鹤思路非常清晰地说:“外表,行为,语言!都非常——非常有艺术感,感觉很欢快,很自由,我超级喜欢!”
“谢谢!你也很可爱,我也很喜欢你!”
在果戈理激动地要把他引为知己的时候,人美嘴甜的青年毫不留恋地抽回自己的手,又激动地跑过去牵斯密尔特,对着一副骨头架子使劲儿夸:“斯密尔特!你好漂亮!好有艺术感!”
斯密尔特简直受宠若惊,但怀疑他是喝醉了,试探地问:“您觉得我哪里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