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指点点的绝路。
然后,我想到了她,开始忆起了过往总总。
她原就是不可能的奇迹啊!既然她能创造属于自己的奇迹,我……我这个没用的人为何不能呢?
我知道我在动摇了,忍不住再问“他”:神当真不会遗弃人?
即使你遗弃了神,神也不会遗弃你。“他”笑答。
我……下山了,明白此生与“他”的缘分用尽,再无相见可能,我还是迫不及待地下山了。
我是个傻气的人,明知前途荆棘重重,我仍要赌上一赌。
临走前,我台诉“他”:我愿接受所有磨难,不是为了成就美丽的灵魂,而是为了与自已心爱之人光明正大地厮守。
“他”但笑不语,似乎不打算影响我的决定,这更让我鼓起勇气。既然连“他”这个神都不会嫌弃我满脑子违背传统道德的思想,为什么我要嫌弃我自己呢?
无愁,如果我台诉你,我……喜欢你,你会嫌弃我吗?
笑生于八月十五之手札
“好……好可爱。”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秀气的小脸,他不由自主地脱口:“哥哥这儿有糖葫芦,要不要吃?要吃就得给哥哥抱一下,一下下就好!”
“我娘说,只有我抱女娃的分儿,哥哥是男的,怎能抱我?”
他错愕。“咦?现在的小孩怎么这么精,想当年——”
“想当年就有个笨孩儿给你骗了,是不是?笑生师父?”
耳畔响起少年般的声音,蹲在地上的谈笑生受到惊吓,往后跌坐在地,仰起脸一瞧,瞧见面无表情的无愁。
“无……无愁……你……你做饭的速度还真快……”他干笑,俊脸有些燥热。
“我怕笑生师父挨不住饿。”无愁平静地从他手里拿过数枝买来的糖葫芦,分发给小孩子们,随将药铺掩半门。
谈笑生不敢多言,眼睁睁望着孩子离去。据说那些小孩是跟着爹娘路经此地,暂宿几天的,他一见惊为天人,好不容易才拐回来的——
“吃饭了,笑生师父。”
谈笑生缩了缩肩,咕哝道:“人啊,还是小孩子好。”长大了,就会闹意气。无愁跟在他身边也有七、八年了,从可爱过头的小男孩长成俊秀的少年。
想起以前他多乖啊,拿枝糖葫芦哄他,他就会亲热地喊声笑生哥哥,如今他一不高兴就喊师父,让他真寒心。
撩起珠帘,走进内厅,见到一桌子的菜。
“好香。”谈笑生双目一亮,立刻坐下来。“无愁,你的手艺足够和酒楼的大厨子相比了,只是委屈了你这个男儿身,得学娘们入厨做饭。”
无愁盛了满满一碗饭给他,自己也坐下来。“你是师父,我是徒弟,徒弟为师父作牛作马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好重的怨气,他立刻埋首吃饭。今天无愁火气大,还是别招惹的好。
无愁似乎食不下咽,动了下筷子,便说道:“笑生师父……”
他立刻讨好答道:“在,怎么啦?”
“再过几天,就是当年你与银眸姐姐相约之时……”
“是啊。”谈笑生低语:“但愿我将见的不是坟。”面容带抹忧心。
无愁立恼自己提及这个话题。笑生哥哥是个爱笑而无心眼的人,会让他忧心的除了重病之人,就是每每提及那个叫挽泪的银眸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