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容貌和五年前在L国的时候一点都不同,甚至在看你的时候像个陌生人。我们背地里偷偷跟踪过他,甚至没发现他的不对,他瞒天过海了。”
“可在你离开的那一天,他竟然去了机场去偷偷看你。隔着远远的距离,抽着烟望着你离开,多深情啊。”
齐揽月脑子炸了。
那天阚礼去看她了?
他去看她了?!
他为什么躲在暗处,他为什么不出来和她挑明身份,她不怕这些人。
她可以和他同生共死。
眼泪无声顺着眼角滑落,她无声呜咽着,握着手机的手都失去力气,松散的落在沙发上。
那边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
“我那时看到,真的感叹一句美色误人。”
“只是你跑的太早了,老大已经下命令,如果你现在还留在月港,绝对不会活着。”
“哦,或许你们还有机会见一面,因为老大已经下令把你逮捕回征峰了。”
他们这群人是一群亡命徒,这些年靠违法的勾当发家,手中沾了无数条命。
人命对他们来说,跟宰猪宰狗没区别。
拿钱换命,他们接到命令后不会管对方的身份,只会下死手,谁都不例外。
齐揽月感觉全身上下五感尽失,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疼。
心脏疼,身体疼,全身上下都疼,太疼了。
他是阚礼啊,他一直都是她的阚礼啊。
五年前那个默默保护她的少年,五年后成长为默默保护她的男人。
他不是不认她,是不能认,是在用自己的方法保护她。
齐揽月仰头,想要将那股酸涩憋回去,眼泪却越发汹涌。
她从那天路灯下看到他手臂隐匿的伤时,就坚信他是阚礼,可他不承认。
她能猜测到他有难言之隐,既然阚礼不让她认他,她就不认了。
可为什么已经下定决心放弃的人,心死了之后听到这些,依旧会觉得心如刀绞呢。
哭腔声传来,齐揽月绝望的问,“他现在在哪?”
男人很满意她的反应,轻飘飘说出更让人崩溃的话,“他啊,在前几天被押送回征峰了。”
“听征峰传来的消息,他被严刑拷打,承认了在L国的身份,也承认是个卧底。现在全身上下没一块好肉,应该只剩一口气了。”
“对了,还有一件趣事,你想不想听听?”
男人听着电话那边传来压抑的哭声,自顾自的说——
“原本鸣子这小子骨头硬,这么多年没低过头,哪怕以前对家拿枪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眨一下眼。”
“但是他知道老大吩咐要你的命后,竟然给老大跪下了,求求他别动你,任何条件他都能接受。”
“老大发了火,把他丢进一个斗兽笼里,那里面装的你知道是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