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定裕话音未落,两人均是一愣,杨锦帆咽了咽口水。
“师父,今晚就要回吗?”
顾定裕整理着手边的药材,头也未抬。
“是啊,今晚不回要等到什么时候,万一你们两个师兄等急了怎么办?”
钱沁怡难为情地眨了眨眼:“那您……怎么不早点将信给我们?”
杨锦帆撇撇嘴,疯狂点头表示认同。
顾定裕伸手就给了她俩一个脑瓜崩,冷哼道:“瘟疫盛行,身为医者,要懂得分轻重。”
两人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怎么说都是你对呗!
杨锦帆和钱沁怡互相看着彼此手中的信,默默叹了一口气。
好吧,今晚不用睡了!
夕阳余晖退去,月色渐渐升空,一直到月亮西沉,夜深人静,两人的卧房里依旧点着灯。
范子正忙完白天的事,夜里睡不着,便起来散步,路过杨锦帆房间时见她房间蜡烛还亮着,有些疑惑。
他踌躇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扣响了房门。
杨锦帆起身开门,“范大人?这么晚了,大人还没休息?”
范子正礼貌地作了一揖,道:“下官睡不着,便起来随便走走,怎么小神医也还没睡?”
“哦,家里人来信了,草民在看呢,也准备给家里人说说草民的近况,便时辰晚了些,范大人进来喝杯茶吧。”
面对杨锦帆的盛情邀请,范子正疯狂地摆了摆手。
“不不不,下官就不进去了。深夜行至于此,叨扰小神医已是无礼,如何能再进神医闺房,会坏了小神医名声的。”
杨锦帆“噗嗤”一声笑,觉得这样一个大男人竟憨得可爱。
“无妨,大人请进吧。草民还有四年才及笄,而大人已是而立之年,你我都能做父女了,谁能传出什么闲话?瘟疫期间,我与大人聊聊,也算是全了失眠之意吧。”
范子正也不再推辞,又行了一礼。
“那下官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范子正随杨锦帆进了屋,还关上了房门。
“哎哎,这是干嘛,咋还连门都关上了?”
朝颜掐了掐身边的白附,恨不得钻进杨锦帆屋里,亲自看着两人。
白附“啧”了一声,用力拽开朝颜的手,不耐烦道:“放开!想知道自己去问小姐啊,掐我干什么?”
鹿竹白了他一眼:“你整日教那位大人功夫,怎么也不盯着他点?咱们小姐可是身份尊贵的归魂谷少主,哪里是他一个当官的能高攀得起的?”
白附也很无奈:“我哪知道?小姐让我教他功夫,又没让我当他爹,再说,他一个三十岁的老男人,我这棵十五岁的小嫩草哪里逗得过?”
说到这里,白附也来气。
这人咋这么能装呢,白日里刚正不阿的,转眼趁着半夜就进了小姐的房间,也得亏小姐武功高强,且医毒双绝,不然指不定发生什么呢!
“不行,这事儿必须禀告谷主!”
“同意!”
“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