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溪午后面的话没能说出口,林深时手下骤然发力,低头含住了他的唇瓣,这个吻青涩又急切,带着喷薄欲出的情感,像是烈火燃烧着每一根神经,令人眩晕却又让人沉溺,紊乱的呼吸,唇齿的交缠,在细微抖动的稀薄氧气中,开出了漫山遍野的鲜花。
“好,我做你的露丝,以后你要护着我。”
周日下午,钟溪午早早的来到学校,他们上完这周的课程,就要放寒假了。
晴朗冬日的太阳暖洋洋的,钟溪午坐在窗台边,无聊的望着楼下,成群结队的学生来来往往,没有一个他想见到的身影,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早上发给林深时的微信依旧没有回复。
钟溪午用食指点了点林深时的头像,自言自语道:“林深时,你真的太慢了。”
下午六点,黑夜吞掉了最后一朵晚霞,钟溪午捂着肚子饿的两眼汪汪,他从阳台里爬起来,拿出最后的力气敲击键盘,发送人自然是林深时——
“你再不来学校,你的杰克就要去为上帝画画了!!”
上帝不愿意收留钟溪午,他刚发过这句话,啪嗒一声,锁芯旋转,林深时拉着个行李箱走了进来。
“溪午……”林深时关上门,堪堪转过身,阳台上的钟溪午弹力球似的弹进了他的怀里。
毫无征兆的冲击力让林深时后退了一步,他急忙松开手上的箱子,双臂环着钟溪午的腰,把人搂的稳当当的,问:“吃晚饭了没有?”
钟溪午侧脸贴在林深时的胸膛上,委屈的说:“林深时,饿……”
林深时笑道:“在等我?”
知道我在等你,还一直不回我消息!
满腔的委屈和满腹的饥饿瞬间化作了愤怒,钟溪午刷的抬头,揪林深时的耳朵问:“骗子!昨天晚上明明约定好了,为什么这么晚来学校,还不回我信息?!”
“抱歉,我以为能够早早的走掉,”林深时亲了下近在咫尺的额头,轻声道:“今天宴会规模太大了,没能离开。”
钟溪午满头问号:“宴会?什么宴会?”
林深时搂着钟溪午的腰向上提了提,亲昵的蹭着他的鼻尖,声音轻而缓:“溪午,今天是我的生日。”
钟溪午眨眨眼:“啥?!”
此刻如果钟溪午没有趴在林深时怀里就会发现,林深时羽绒绒服下的衣服十分正式,前短后长的黑色礼服,搭配一条礼服长裤还有黑色的尖头鳄鱼皮鞋,他应该是匆匆下了宴会,脖子上的领结都没来得及摘。
将简短的一句话消化了片刻,钟溪午乍然蹦出了老远。
“你你你……你怎么在今天蹦出来了!!”
钟溪午来回踱步,嘴里嘀嘀咕咕:“蛋糕店有没有关门?买巧克力的还是奶油的?现在学校锁了门,去外面买的话,我能翻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