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办法的,”林深时败下阵来:“我等了六年,好不容易有能力摆脱家里的束缚,回来一看,他竟然有了女儿。”
想起五岁的钟冉,杨蔓微顿,问:“你出国那一年有的?”
“年龄上是对的。”林深时垂下眼帘:“我也是前天才知道。”
“那你现在想干嘛?旧情复燃?然后强行插入别人的婚姻?自己得不到的也不想让其他人过得好?”
“姐!”林深时羞恼道:“你还开我玩笑!”
“既然知道溪午有了孩子,有了家庭,为什么还要去他家做客?”杨蔓并不理会他的气急败坏,慢悠悠的吹了下漂浮的茶叶,继续问:“你喜欢他,但你知道溪午还喜欢你吗?”
林深时沉默不语。
杨蔓又道:“小时,你不能让你自以为的给予成为别人的负担。”
“不,不是负担。”林深时抬头,笃定道:“姐,他还爱我,就像我爱他一样。”
杨蔓扬眉:“六年未见,人家还有个女儿,你就这么肯定?”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与别人有了一个孩子,但我能感受到,他需要我。”林深时说:“如果他有可爱的女儿和贤惠的妻子,有一个美满的家庭,我怎么会让他为难,我要退到不打扰的地界,回到林家,按部就班的过着剧本一样的生活。可是今天,我突然不甘心。”
“他过得不好。”林深时看向对面钟溪午的座位,因重量塌陷的皮质沙发早已恢复原状,像是没有人曾经在这停留:“我看着溪午手忙脚乱的与别人争论,受了欺负还要拼命护着怀里的孩子,放佛有尖锐的利器在我心上狠狠剜了一刀,我的溪午那么干净善良,再璀璨的星辰也配不上,他应该像前几天那样,晒着午后的阳光,在我办公室里睡得眉眼舒展,不沾染肮脏的污渍。”
“我承认,听到小小从没见过妈妈的瞬间,我很欣喜。溪午的那种说辞,也只是骗骗小孩子,他的……妻子,或许、或许已经不在了。”
杨蔓说:“你没有去查一查他的家庭?以你现在的能力,应该没有丝毫问题。”
林深时摇头:“我想过去查,但溪午不是我的商业对手,他将是我的伴侣,是站在我身边一辈子的人。他有自己的隐私和理由,即使溪午看不到,我也想给他足够的尊重。我等着他,等到他想告诉我的那一天。”
“看来,我的弟弟还挺有诚意。”杨蔓单手撑着头,笑道:“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情。”
“幼儿园登记的时候,小小的第一监护人是溪午,第二监护人是她的大伯”
林深时:“!”
杨蔓接着说:“所以,小小和她的母亲没有任何关联,溪午是单身,你可以放心去追!”
“姐!”林深时捏着鼻根无奈道:“那你刚开始还……”
还那么打击我。
“来探探你的态度,小小那么可爱,如果你只是一时兴起或是自尊心作祟,祸害了人家父女怎么办?”
林深时轻叹:“我倒是想让他们祸害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