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蒙要是有能力,抢过去把刘琮掐死就行了,或者夺过身边卫士的武器,抢过起刺进刘琮腹中,大事就搞定了。
但是,说实话,一想着行动,吕蒙就被刘琮的霸气压住,所以直到离开,也没有敢动手。
这时候赖胖子押着吕蒙,第二次进了刘琮大帐。
吕蒙一路上又在谋划着如何动手,进门一看,刘琮身边只有袁瑛庞自慧,五六个亲兵站在刘琮身后,旁边就是赖胖子。
吕蒙一见刘琮,只见他谈笑风生的坐在摇曳的烛光下边,看见吕蒙进来,只是斜了一眼,根本没有一点提防之意。
这时吕蒙的雄心又萎蔫了,他感觉到了,就是刘琮躺在那里睡觉,睡熟了,让他过去行刺,他也不敢行动:“这刘琮霸气太重了,天神一样,金刚转生。”
吕蒙嘟哝道这里,抬头再看刘琮时,只见刘琮已经紧紧盯着自己,那眼神好像已经穿透了自己的胸膛。
吕蒙就惊悚起来,连头也不敢抬。
只听的刘琮说了一声:“吕蒙!”
吕蒙就几乎晕过去,却是没有忘记回答,急忙应声道:“末将在!”
刘琮就哈哈大笑起来,问道:“吕蒙你回答得挺痛快,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孙权了。”
吕蒙这才抬头看看刘琮,知道自己失了态,就回过话来:“禀告刘治中,末将是东吴使者鲁肃亲兵仆从吕胜,不是吕蒙。”
刘琮哈哈一笑,说:“恩,务农当兵为人处世可要老实厚道,不能随便耍花枪。你是在撒谎。你就是吕蒙,我已经从付使蒋干口中知道了你。我且问你,你作为东吴一员好将,为何假扮使者仆从过来?用意何在?”
吕蒙这小子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啊,到这时候已经稳定了心情,就缓缓的回答道:“禀告刘治中,末将实在是吕胜,不是吕蒙。再说,吕蒙是我们主将,正在柴桑带兵,哪能过来做使者仆从?”
刘琮听了又笑起来,说:“那好,就权当你是吕胜,我且问你,吕胜。你在东吴兵营里便担任什么官职?”
“禀告刘治中,末将只是一名步卒,不担任任何官职。”
“经常受到孙权接见吗?”
吕蒙翻着眼皮想了一会,回答:“禀告刘治中,孙权是我们主公,掌管着东吴三州二十八郡的地面,哪能有时间接见末将?所以,从来没有福分见过我家主公。”
刘琮听了,就笑嘻嘻的盯着吕蒙好长一会,也不吱声。
这就给吕蒙造成了巨大心理压力,吕蒙几乎站立不住了,斜着眼看看刘琮还在看着自己,头上的虚汗就渗了出来,吕蒙也不敢擦汗,只是局促的站着。
这时候刘琮说话了:“我告诉你吕胜。你到这里来要老老实实说话,这样做我才能放你回去。若是作为使者仆从过来不说实话,诓骗了我方,我可是有权处置你。
你要记着,尽管‘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但是,如果来使过来做事不遵守外交法规,而是坑蒙拐骗,那样的话,就不是使者了,是间谍。
任何一方有权处置对方的间谍。你可听明白啦?”
吕蒙头上的虚寒不只是渗了出来,还顺着鬓角往下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