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我相信下雨好汉好?小恕你看我的腿还没有好——”
“我的床很小,让你们三天已经不错了。你都能出来动了,相信腿也差不多了,床今天我便收回了。”秦恕笑弯了眼睛,突然间心情很好。
“不要啊——小恕,我的腿还没好,你让那个黑衣服去睡树上——”白慕之装做扮乖的狗狗,一个劲的蹭着秦恕的身子。
秦恕眼睛眯起来,“我的床只够睡两个人。”
“那么——”白慕之抬起头,眼睛装潢了天上的星星,无限期待的说,“小恕,你之前就很喜欢粘我……那么今晚我们便……”转头满怀歉意的看了看柳谦,“对不住了柳谦,看来本公子实在是太俊朗太潇洒了你们都比不上,小恕再一次爱上我了——哦——我的小恕——”
“滚。”秦恕受不了了,直起身子,唇扬起一抹笑,桃花眼里泛出无尽的风情。当着他们的面,覆上柳谦的唇,倾情一吻。“我要他陪我睡。”
“不要啊小恕——他就是条狼啊——跟他在一块儿会连渣都不剩啊——来慕之怀里,慕之会好好疼你——”
不理白慕之的叫嚣,秦恕柳谦站起,双双回了房间,锁了门。白慕之投向司徒傲一个无限悲凉的眼神,鹰的开始找大一点的树……
这夜,房间里面无限温暖,两个有情人相拥而眠,房间外面,两棵大树上,白慕之和司徒傲顶着大大的荷叶希望雨下的小些……
白慕之再次感叹,柳谦真的就是匹狼啊……
第一百一十九章 憋了这么久,一次怎么够!
风声幽鸣,雨声滴答,闲听夜雨,便应是如此写意。只是沐着同样的雨,房间里跟树上,显然是不同的际遇。
“他们会染风寒,也没关系么?”房间内一片黑暗,没有任何光亮。好在天边有若有若无的星子,再者柳谦目力很好,他躺在秦恕的身侧,看着他明显有些心不在蔫的表情,玩味的勾起了唇,“你不担心?”
“如果这么容易就会染风寒,那他们早死了。”秦恕不满意的撇撇嘴,翻了个身,“从那么这几年来 地方掉下来就应该摔死了。”他心里有些怀疑柳谦是故意这么问的,因为知道他一定会拒绝,所以故意说到他的痛处。他肯定不想他们进来……呃……不知道谁比较恶毒了……怎么说决定权在他,他不让他们进,柳谦再怎么样也没有用……
他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是和君子一起,犯小人之心?
双手交叠枕在头底,他看向黑黑的窗外,虽然看不到人,但他固执的认为,那就是白慕之的方向。唉……若是照以往的情况,他定是想粘白慕之多过柳谦,现在为什么一个劲的不想跟白慕之接近,反倒下意识跟柳谦新近起来,他自己也不太清楚……总之就是突然间觉得,觉得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感觉对待白慕之,那个一心想捧他在手心的白慕之……
他们明明说好了地久天长,白慕之亦在苦苦守候他的一个爱字。他心里对于白慕之的依恋,每日每日俱增,尤其是这没有见到的四个月,压在胸口疼痛难当,几乎喘不过气来……可是他现在,站在白慕之面前,不知道说什么……他曾被那个天宙……亦曾真的想一死了之……白慕之应该会怪他吧……
他现下虽然纵着他,顺着他,心里其实还是等着他的一个解释吧……他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莫非他要去走到白慕之面前说,对不起慕之,我被人奸了?我还想自杀来着?可若是隐瞒……根本不像他的作风嘛!再说看当时的状况,他们定也猜出来了几分,他宁可大家面对面说清楚,也不要让这个东西成为心里头的一根刺,吞吞不下去,挡在喉咙里难受得紧。
这种事,当面说透了,过去便过去了,他和他们都不是介意这种事的人,再说又不是他自己愿意的。可若是他不说,他们明明猜到了又以为他心里很介意,任何一句无心的话,可能都会怕带给他伤害,他们之间的气氛,会一步步变得小心翼翼,直到僵局。就像刚刚,白慕之不就是话到一半?本来不介意的事,被这么天天防着防着,不介意也得介意起来。
他怕那个样子,怕几个人面对面开始眼神躲躲藏藏,怕气氛变得尴尬。可现在……又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他爱着白慕之……这份爱……说不出口,那样的受辱更是说不出口。他变得胆小了,不知道怎么说怎么做,干脆就不见好了……
一只手绕过他的腰间,耳边传来柳谦温柔的声音:“小恕,有些事情,不急于一时。擅于等待的人,更是不介意等待的时间有多长——”
蓦的转身,秦恕埋进柳谦的怀里,闷闷地说,“柳谦,下午你曾说,我是你的爱人,可是真的?”
柳谦的手一顿,轻轻抚上他的背,吻上他的发丝,“是真的。我很深很深的爱着小恕,从未改变。少年轻狂时,我曾犯过不可原谅的错,那样的错,不会再有第二次。小恕,这一次,我会紧紧拉住你的手,无论风雨,无论坎坷,我都不会放手。而小恕你,也答应过不再介意,说要跟我一起。所以,此生,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将永伴小恕身侧,希望夜夜都能在他耳畔说三个字——我爱你。”
秦恕的手有些颤抖,身子发紧。他又何尝不在挣扎,他爱着白慕之,又放不开柳谦……对于柳谦的仰慕爱恋,少时就已深入骨血,即便是决定过放弃,可放弃两个字,又怎会那么容易做到!
他就这样,负了白慕之,又不能回应柳谦……那这样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就顺着自己的心思,放开了去爱?
有些粗鲁的吻住柳谦的唇,他抱住他的身子,“我想知道你的爱……有多深……”
暗夜深沉,没有人看到柳谦的眸子,散发着野兽般锋利的光芒,他躲开秦恕的吻,声音无比的认真,“当真?”
秦恕微笑,眯着眼睛慵懒的感觉像只猫儿,“莫非——柳谦公子身子不济,所以……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