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恒。”殷介毅阻止了他的出言不驯,“可以让我们见隽恩一面吗?至少让我们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她很好,昨晚动了紧急手术取出在她身体的子弹之后,一切的反应都算良好,现在的她已经移到一般病房休息了,而现在正在睡觉,我想两位实在不应该去打扰她……”
“我要见她、我要见她!”殷介恒大声叫道。
院长看了傅氏夫妇一眼,然后摇头道:“对不起,请你们离开。”
“在没见到隽恩之前我绝对不走。”
“先生……”
“介恒,别为难人家,既然傅先生、太太不希望我们打扰他们女儿静养,我们就走吧。”
“我不走!要走你自己走,今天没见到隽恩之前我绝对不走。”他一脸吃了秤坨铁了心的表情,坚决的说道。
“介恒,隽恩受了伤需要时间静养,而且在想对我们不利的背后主使人未捉到之前,我们若与她太亲近的话也只有将她卷入危险中而已,你希望她旧伤未愈新伤又来吗?”殷介毅在他耳边说道。
“我……”听了殷介毅的话后,殷介恒身体倏然一僵,但是一想到这回走出医院之后,他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到隽恩,他的双脚就不听使唤,像在地上生了根似的无法移动。
“我……老大,但是我若没亲眼看到她没事的话,我根本就没法安心,我……”他的挣扎与痛苦完全写在脸上。
“放心,有她父母照顾她,她一定会没事的,对不起,打扰了。”殷介毅说完之后便硬拉着他走出院长室。
“老大……”
“介恒,你这样死缠烂打的方式只会让对方更讨厌你,对你印象更差而已,更何况你没注意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吗?那是一种即使你说破嘴他们依然不为所动的表情,所以你又何必浪费时间在他们那里呢?况且用不了多久的时间,隽恩便会自动回到你身边,你……”
“你说隽恩会自动回到我身边?你怎么知道的,老大,你……你没骗我吧,她真的会回到我身边?真的吗?”殷介恒又紧张又兴奋,还有许多的不可置信与不可思议,他停下步伐紧揪着殷介毅问道。
看着他,殷介毅嘴角缓缓扬起了一抹调侃的笑意,“看来你是真的陷下去了对不对?”
“老大……”殷介恒一脸不自在。
“对于女人,我自认比你了解得多,你可认同?”露齿一笑,殷介毅决定不再调侃他,“我和隽恩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对她的个性却可以抓个七、八分,你信不信?她不是为了保护‘兄弟’才接近我们的吗?而从昨晚她以身护我的行为看来,我想她对工作的认真态度可能将是你们恋情的最大阻碍。”
殷介毅说到这里,殷介恒便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关于这一点其实他老早就知道了。
“你想想看,依照她对工作的热爱,当她的伤势无碍之后,第一件会做的事是什么?”
“工作。”他知道她是个标准的工作狂。
“没错,就是她的工作,那你想想她现在的工作又是什么呢?”
“保护我们……保护我们!”殷介恒霍然瞠大双眼,恍然大悟的盯着他大哥,“老大,你说她会回到我身边就是这个意思对不对?因为她的工作是保护我们,所以她根本离不开我们,而且她还是‘兄弟’的宣传,她一定会设法回到我身边的对不对?你的意思是不是这样?是不是?”
“你这颗脑袋呀,什么时候都清醒、精明得可怕,就只有恋爱的时候里面装的东西会变豆腐渣。”殷介毅摇头取笑他道,“还好你不像我一样,三不五时就要找个女人谈恋爱,要不然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呀。”
“彼此、彼此,还好你的脑袋跟我完全不同,要不然像你这样一不找女人谈恋爱就会浑身不对劲的人,迟早有一天也会变成真呆瓜的。”既然知道傅隽恩迟早会回到他身边,殷介恒便不再郁悴,有了活力,不甘示弱的说。
“哈哈……”他们两人勾肩搭背,在笑声中走出了医院。
闷、闷、闷,闷死 人了啦!如果她再多待一天在医院病床上的话,她发誓她会成为第一个因无聊而闷死在医院病房里的病人,简直要闷死她了。
不过还好,终于让她给逃出来了,只是半夜三更她该去哪里找落脚处呢?从医院跑出来的傅隽恩漫无目的的走在半夜一点的街头,有些头痛的想道。
侦探社?不行,那个地方一定是爸妈在发现她跷医院之后,第一个会翻找的地方;几个死党家?也不行,依照他们友爱朋友的行径,绝对会将她绑架回医院,要她乖乖侍在病床上将伤养好,而且以后监视她的人还会因此而突然遽增……这个逃难所可是万万使不得的。那她该去哪里呢?找间旅馆睡?不行,她身上根本就没有半毛钱。
唉,无家可归的女孩,你好可怜呀!天下之大竟然没有你落脚的地方,你……啊!有了,她可以找殷氏兄弟嘛!电话……嗯,电话号码她是记得,可是问题是她身上没有钱……
衣袋没有钱、裤袋没有钱,空空如也的她该如何打电话求救呢?
学阻街女郎在这里搔首弄姿赚钱?她摆了个自认为性感的姿势练习一下,随即暗骂自己愚蠢,半夜三更的现在,就算她真愿意牺牲色相当阻街女郎也没什么人让她阻,她真是个大白痴。不行,这个方法行不通,那她该怎么办呢,找个睡在路边的乞丐下手,抢个十元来打电话?不,不行这样做,那干脆向他们行乞,要个十元来打电话好了……天啊,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