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小满拉着脸,撅着嘴巴,不解的要答案:“为什么?”
花葵捏着他肚的肥肉,戏谑道:“你太胖了,飞不起来!”项老爹和项大婶从没说过他们的来历,但花葵看的出来两人出身不差,且都不是泛泛之辈,为何甘心于平淡的生活,这点花葵好奇,但绝对不会问出口。
项小满将信将疑,捏捏身上的赘肉,一副懊恼的样子,“我要减肥,我要瘦下来,我要飞!”
“救你,能减下来吗?”
“我要瘦,瘦了就能飞起来!”看花葵也是圆滚滚、肉多多,项小满反而嘲笑她,“你也胖,也飞不起来!”
“去,说过多少次了,我这是丰腴,不是胖!”
“胖,就是胖!”
“丰腴!”
两人就胖和丰腴的问题再次争吵,二人底气十足的吵闹声,为枯燥的旅途增添了灵动的色彩,不再乏味单调。
“听他们斗嘴也能感受到快乐!”项大婶瞧着做在外面的两人,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和莫离说话,“很单纯的快乐,发自内心的,能感染身边的人!”
莫离不说话,视线却落在花葵身上,她的表情多变,一会儿撅嘴生气、一会儿眉开眼笑、一会儿叉腰发怒、一会儿得意嗔视……这表情比翻书都快,没有万种风情也没有绝世容颜,但眼波流动间的灵动色彩总是那么吸引人。
看他的视线落在小葵身上,项大婶勾起嘴角,“我们这不叫搬家,这是连夜逃命,至于原因,我想你很清楚!”
莫离敛起目光,看着车窗外不断向后飞逝的景色,他选择去漠视,可额间翠玉贴着额头的触感越发明显,这翠玉明明冰凉如水,可此刻却如烙铁落在额头。
项大婶瞧一眼他的侧脸,然后转过头看花葵和小满,“能帮的我们尽量帮你,其余的就看你自己了!”言下之意,就是想他重新振作,选择新的生活。
莫离默默的看外面,眼神却是飘忽没有焦距,不知在想什么。
前面的两个人不知何时放弃争吵,齐声唱起来,“一个犁牛半块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鱼在一边,酒在一边;……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哎哟,我就是神仙,我就是神仙呐……”
两人一唱一和,一高一低,配合的很默契,歌声欢快清澈,非常有感染力,项老爹和项大婶也跟着哼唱起来,歌声在山间回荡,一遍又一遍……
又连着赶了三天的路,在第七天下午马车在一小人口稀少的山村停下,山民住的分散,从一家到另一家少说也有百十米,花葵数了数,视线内约有十来家住户。
“项老爹,我们要在这里安家还是留宿啊?”花葵跳下马车,瞧着依山傍水的小山村,“这里青山绿水的,住户怎么如此少?”
“先看看再决定。”项老爹也有此疑问,好山好水的为何居民如此稀疏,把马车听好,叮嘱项大婶照顾好三人后,项老爹去拜访山民家。
山路斜下方十几米处有个大水潭,花葵和项小满拿着水袋顺着斜坡往下走,约莫一盏功夫来到水边。这水潭由山上留下的溪水汇集而成,水清澈见底,清晰可见水底的藻类和在水底悠闲的游来游去的鱼儿。
把水囊灌满,掬一捧凉水洗脸,顿感清爽,禁不住这清凉的*,她找了块光洁的大石坐下,脱掉鞋袜,把双足泡在里面,“哇,真舒服!”
项小满见状,也跟着脱鞋下水,两人嘻嘻笑着,用手脚撩水,不停地往对方身上泼水,正玩的高兴,项大婶喊两人赶紧上来。
项老爹已经回来,正牵着马缰绳等两人上车,花葵跳上去,把水囊分别递给项大婶和莫离,示意他们喝水,“项老爹,找到住的地方了吗?”
项老爹点头,扬鞭赶车,“小满小葵,你们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
“景色不错,怎么,要在这里安家落户吗?”这山里真的不错,空气清新,环境优美,适合定居,“为什么这里的居民这么少啊?”
项老爹指着不远处的山头,道,“这是斗方山,翻过那个山头有个小镇斗方镇,走路过去一个时辰左右,这里的人是为图清净从山那边搬过来的,所以住户不多。”打听到这些消息后,项老爹就有了在此安家的念头,人少景色美,接近小镇采买方便,是以非常适合他们落户。
花葵一听,连连点头,“好啊,就这里吧。”她没意见,项小满也没意见,莫离不说话意见被忽略,当下关于安家的事全票通过。
他们借住的这家只有一个六十多岁的孤寡老人刘婆婆,房间不多,好在是夏天,拉张席子躺在院里都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