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风情落花绕身旁
戏中两茫茫梦中在心上
任君独赏伊红妆。
人说两情若在永相望
奈何与君共聚梦一场
戏中人断肠梦中暗思量
自问手中鸳鸯为谁纺!
回望月下孤影渐苍茫
不解风情落花绕身旁
戏中两茫茫梦中在心上
任君独赏伊红妆。
戏中两茫茫梦中在心上
任君独赏伊红妆!”
洗浴完毕走至院中,看到她坐在月下抚琴。靠在门边听着这感伤的歌,“这就是她伤感的原因吧!”云珏想。认识她的这些日子,从未见她真正笑过,虽然礼节性的微笑似已成为她的招牌表情。好想安慰“伊人”,但无奈自己只是此画卷外观望的无谓路人甲,无法接近、更不用提如何安慰了。云珏感到好无奈、也好伤感:为什么自己无法真正进入她的生活去给她安慰,却只能无谓的徘徊在外做一个旁观者。这种无力感使他的心猛一阵刺痛。“也许此时她需要一壶美酒”,云珏默默走了出去。托着一壶酒和几样精致的小菜,云珏走进了小院。在石桌旁坐下,招呼怡然过来。两人就这样相对无言的默默喝着,不觉已是月上中天。也许是因为酒入愁肠愁更愁,没喝几杯怡然就有些晕了。“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好酒啊!好酒!”怡然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向屋内走去。“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望着她消失在屋中的身影,云珏喃喃重复着她临走时的两句话。他不知爱是什么滋味,因为长这样大他还没有爱过。但自遇到她后,却不时体验心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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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紫水篇:第六章]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依旧平静的走着,但云珏越来越多的表现出他霸道的一面。先是他强行制止了怡然的一餐一碗面的饮食,强制她和自己一起用餐。接下来,他又自行包揽了他们行程中的一切费用,不再让怡然付一钱银子。对这些强加来的好意,怡然是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因为每次在她开口前,云珏已抢先点菜或付账了。因为两人都是一同来的,小二总是将他们看做是夫妻。云珏对此毫不解释,而别人对怡然的解释又毫不在意,同时也不相信。因为在紫水国,正经人家的女子,没有男子的带领是不会独自出门的。每当怡然再开口点菜或付账时,人家都是看看云珏后就不再理睬她了。尝试过N次后,怡然气愤的看向正在那里得意笑着的云珏。知道他是一片好意,但不知为什么,现在的自己不愿接受任何人的好意,更不愿接受任何人。
第二日,不待天明怡然就结账后背起自己的包裹出发了。洗漱完毕云珏下楼来等怡然吃早饭,但等了好久也不见有人下来,感到奇怪就上楼去找。平日的她都是积极赶路,从没有起晚过。“难道她病了?但昨晚还是好好的?再不然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想到这里云珏不经加快了脚步。上的楼来屋中哪还有什么人,早已是人去屋空了。“没人?是自己先走了,还是………。。!?”匆匆下楼来询问小二。“看来她是真的生气了。她还真是倔!”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云珏不知此时自己脸上的表情有多温柔,不知这笑中糖分有多高,更不知这宠溺的表情已在自己脸上出现了好多次。迅速吃完早饭,云珏就买马去追怡然了。
这些日子一直有云珏的陪伴和照顾,现在只自己一个人上路,还真是不习惯。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想到自己竟习惯于云珏的陪伴和照顾,怡然不禁一阵心慌和内疚,觉得自己背叛了水澜、月霖和月凝。“不行,绝不能再想到他!”怡然暗暗命令自己。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说的还真准。刚刚还晴空万里,不一会就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本是漫天飞尘的道路瞬间变得泥泞。车轮陷进了一个不小的坑中,怎么也无法出来。怡然勉强下车去拉,但她自己站立都要靠拐杖,又如何拉出这陷入泥坑的车?结果可想而知:她如预料的那样摔在了这片泥泞中。强撑着站了起来,再看自己已变成了一个泥猴。这样的泥泞中,拐杖是无法再用了,只能一步三滑的扶着马车向车辕挪去。虽然只有短短几步路,但行走不便的她已跌的鼻青脸肿。终于挪到了,也不去车内,坐在车辕上任由雨水冲刷。因为车中和外边几乎没有什么分别,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当时她选了一辆很破旧的马车。本以为雨下得这样大,一定不久就会停。不想这雨越下越有耐心,不见减小反而增大。见天色已晚,看来自己只能在这雨中过夜了。淋了一下午的雨,此时已是全身透湿。又冷又饿的她感到头好重、好晕,渐渐不支栽到了泥水中。
一路追赶,眼见天降大雨,云珏心中更加焦急:不知她怎样了?道路如此泥泞,行动不便的她怎样一人驾车行走?这一带没什么可避雨的地方,她的那个车又那样破,她一定被雨淋到了。顾不上大雨瓢泼,也顾不上道路难行,云珏继续快速骑马向前追去。长长出口气,终于看到她乘的那辆马车了,就在前面。车在这里,人呢?人在哪里?云珏感到非常奇怪。细细一看才发现,车旁有一块高起的地方,隐约是一个人形。急忙蹲下身,拨去上面的泥浆,才发现怡然昏迷着趴在那里。不去管她满身的泥水,也不想自己此时早已全身透湿,脱下自己的外衫紧紧裹住她。将她抱在怀中,跳上马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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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紫水篇:第八章]
为她盖好被子,放下床边帷幔,云珏换了衣服,重新出去找人换好热水。阴沉着一张臭脸,抱起床上之人放入浴桶帮她沐浴。不过此时动作已没有刚才那般轻柔,不时的大力搓擦几下,使的水中的身体一片通红。沐浴完毕,云珏拿起身旁的浴巾,帮怀中的怡然擦去身上的水珠,再为她换上干净的内衫。做完这些,云珏退了出去。本来只要了一间客房,她病的很重,自己本打算彻夜照顾她的。但现在不想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己心中非常闷、也非常乱,不想再呆在这屋中,只想出去透透气。不顾外边大雨倾盆,一头冲进了雨雾中,疯狂的向前跑。只觉胸口似塞入了什么,使自己呼吸不畅。不管什么方向提气向前奔去,不一会就来到一片树林边。“啊!”再也压抑不住,对着漆黑的夜空,对着空旷的树林,云珏疯狂的叫着。
终于平静下来,胸中也不似先前那般闷了,云珏慢慢往回走。想想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生气,又生什么气。这近一个月来,自己虽然伴在她身旁,但时至今日她都未告诉自己她的名字。而且关于自己的情况她自始至终也没有问过一个字,同样也没有问过自己的名字。对于自己她始终表现的很无谓,似乎跟在她身旁的不是堂堂银月国的卿王府小王爷,而是一个透明人或者干脆就是空气。他的身份在这里没有作用,他的俊美在她眼中也不复存在。在这里,他就是一小跟班。还是一个不怎么受人待见的小跟班。“可不就是跟班吗?就这个跟班也还是自己寻来的呢!”云珏自嘲的笑着。“好像现在应该生气的是她才对,因为她在昏迷的情况下被他人侵犯了!”她没给过自己什么承诺或其它,从来没有!自己是她什么人?自己有什么权利生气?又生什么气?在她眼里,自己不过就是多见过几次面的路人甲乙丙。她对自己从来都是礼貌而疏离的。想着这些,云珏走进身旁一家饭庄,要来了酒菜喝起了闷酒。云珏不知自己此时多像一个被人抛弃的怨妇。
理清楚也想明白了,但并不代表一切就随之烟消云散了。云珏还是在生闷气,只是不知是气自己还是其他什么。等他跌跌撞撞的回到客栈,脚下又不由自主的去到那间房间看她的状况。喝了药烧已经退了,只是人还没有醒。要来一碗稀粥,轻轻喂她喝下。为她掖好被角,轻轻走了出去。说不清原因,自己就是非常气闷,但自己却就是不想走。
第三天,怡然慢慢转醒。只觉全身酸痛难耐,一丝气力也没有。但却没有病后特有的头疼和口干舌燥,相反自己的口内还留有一丝荷叶的淡淡的清香,似是自己刚刚才吃过什么东西。再看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床上,看装饰好像是客栈。映像中自己因为淋雨着了凉,最后晕倒在自己破旧的马车上。不,不是晕倒在马车上,好似是跌入了泥水中?一时脑中又是一阵混沌。后来自己在迷糊中感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后、后………。。想到这里,怡然不由脸红了。好像自己做了一个非常真实、非常真实的春梦,梦中的那种感受还、真是特别!想到这里,怡然暗暗嘲笑自己:离开月霖他们三人才不过一月,自己怎么就这样饥渴了?竟做如此真实的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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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紫水篇:第九章]
不知是谁在泥水中救了自己?自己醒来后还没有看到他呢!正想着,云珏端着一碗稀粥走了进来:“你醒了!来喝点粥吧!”“是你救了我?”怡然问道,“不!我是在这里遇到你的。当时救你的那个书生他有急事需要马上上路,就将你托付给我了。”“哦!”这短短的一个字中竟包含了数不尽的重重失落。云珏也听出了它的不同,但他不想告诉她真相。因为他不想她是因为感激而接近自己的。怡然想起身,但身子软的好像不是自己的。轻轻按住她,云珏在床前坐定,慢慢扶她坐起,还不忘细心的在她背后垫上一个软垫,使她靠的舒服点。后将碗中的粥一勺一勺的吹凉了喂她吃,那样子细心的好像是在对一小孩子。云珏自己却没有感到有什么,因为这两天他都是这样一勺一勺喂她喝粥的。现在虽然她已醒了,但自己还是习惯性的就喂了。怡然的脸胀红了:自己一个成人,却被一个认识不久的年轻男子像小孩那样照顾了好几天,这……。。正在这时忽然传来的敲门声,缓解了怡然的尴尬。云珏上前打开门,门外走进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人。“这是来帮你沐浴的苏嫂。”云珏解释道。自那日的事件发生后,他再也不敢为她更衣沐浴了。他知道了自己不是柳下惠,根本无法做到什么坐怀不乱。有了那个第一次——虽然是不成功的第一次,但在她面前他常常会不由自主的心猿意马:想起她高耸的玉峰、想起她雪白的翘臀,想起她甜美的樱唇………每当这时自己的小弟就会努力的昂扬,他可不想再有一次擦枪走火的经历!“这些天你的衣服也是她帮你换的。”末了,他又底气不足的补充道。虽然知道她已不是第一次和异性发生关系了,对此自己还非常气恼。而且是她要去了自己的童贞,但云珏却不敢让她知道自己曾做过什么。怕她会生气、更怕她会离开。“哦!”怡然很奇怪,“他干吗要强调这一点?沐浴后不需要更衣的吗?”是的,夫人!这两天都是我帮你沐浴更衣的。”苏嫂的话适时的打断了怡然准备继续向下的疑问,也使云珏松了口气。本来是为了不让她起疑,不想自己的那句话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差点让自己显形,真是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