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确实有蹊跷,不知道是不是和失踪的女子有什么关系。”
沈问回身,蹲在梼杌的身侧,仔细端详一番他俊俏的脸。
“原来是你啊。”
他喃喃道。
“你见过他?”顾浔舟扬眉问他。
“我在离江时看到过他,当时他是去修笛子…”
说到这里,沈问撩开他的衣摆摸索一番,“但现在,那只白玉笛不见了。”
“难不成他和那个夜晚笛声也有关系…”
“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苏三千打断两人的思考,站在门口张望外边的天光。
三人默契的回头看向地上躺着的梼杌,陷入沉默。
“……”
“你背上他。”
沈问朝顾浔舟使个眼色。
“凭什么啊!”顾浔舟不服,“为什么是我啊?”
“三千受伤了啊。”
“那你呢?”
“我也受伤了啊。”
就知道他会这样问,沈问忙不迭撩开袖子,伸出一个手指头给他看——是刚刚召唤朱雀圣符时自己咬的那个伤口。
“这你也好意思说?”
真的厚脸皮。
……
下过雪的天一直阴沉着,不知不觉中就暗了下来。
云层逐渐散去,一轮新月从东山缓缓升起,范阳城的街道上又恢复了只有夜里才有的死寂。
赶在夜幕彻底降临前,沈问和苏三千一前一后踏进客栈大门,顾浔舟背上扛着昏睡的梼杌,也拖着沉重的步子跟进来。
“我真的要累死了,谁能管管我的死活……”
顾浔舟张着大嘴喘粗气,一把将梼杌甩到靠墙的长凳上,还拍了他胸脯两下,“兄弟你看着清瘦,这重量却是有点实力啊……”
送苏三千率先上去休息后,沈问又从楼上下来。
“小二,住店,再开间房。”
柜台前正在算账的店小二放下手中的账本,扶着手中的算盘,挠着头赔笑道。
“不好意思啊客官,这接连三日下雪,这几天住店的人甚多,已经没有空余的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