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的心理价位是4800万。
这个价只要有人肯接茬他立马就会出手。
“金院长,您这砍价的方式有点不讲理啊。”
“我收购自来水公司的时候可是花了6000万!”
“另外自来水公司可是个赚钱的买卖。”
“每年1000万的利润在面上摆着呢!”
陈德利试图强调公司的价值。
金玉丝毫不为所动,而是痛陈利害道:
“陈总,咱们也不用绕弯子了。”
“您为什么急于出手公司,因为您有两个痛点。”
“第一个痛点,您无法解决水质的问题就会有更多的人患病。”
“患者告到法院,法院不会听您的辩解,只会裁定您赔钱。”
“这完全就是个无底洞。”
“这次的114个患者您赔了多少钱,100多万应该有吧?”
“如果下次跳出来200人联名去告您呢?”
“下下次呢,会不会有500人跳出来?”
“所以说,您所说的1000万年利润有可能连赔偿客户的医药费都不够!”
“第二个痛点,虽然您是最后一个接盘侠。”
“但是更新输水管道的责任就是您的。”
“如果您一味地跟法院和市政厅对抗。”
“最后把官方惹急了很可能让您摊上一场牢狱之灾。”
“关于这一点我想您自己应该想到了。”
“毕竟民与官斗是不可能有好下场的。”
“更换全市的输水管道需要花费3个亿。”
“您相当于把公司连同3个亿的负债一并甩给了我。”
“现在我想请问您,4000万的开价还低吗?”
逻辑清晰,言辞犀利的金玉牢牢掌握着谈判的节奏。
他每说一句话陈德利的冷汗就会多流一分。
在一旁端茶倒水的李梦仪心说:
“你跟我老公谈判能保个本就不错了。”
“咋地,你还想赚一笔再走啊?”
陈德利掏出手帕在额头上连着拍了五六下。
然后他才开口说道:“金院长您这张嘴可太厉害了。”
“我都不知道如何反驳。”
“啥也不说了,4500万我认卖。”
“您总得让我回回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