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望想必是用春药作为筹码。不,以这傢伙的小聪明,没有点明是「药」是指什么,最后拋出一盒感冒药亦不出奇。
「你和南门雅不是闯进我房间找过吗?你们想找的、所谓的春药。我可以告诉你我把那盒药藏在哪里,甚至全盒送给你都没问题。」
这次清楚点明了是什么药,事后反口都不可能。
南门希假装不屑地唉声叹气:「什么嘛,送我春药?我自己买也行吧。」
南门望的蓝眸缓缓眨了眨,歪头道:「你陪着南门雅进我房间,不就是为了那盒药?不想知道药藏在谁的房间吗?不想知道药盒里少了多少颗药丸?不想知道我吃了多少颗,其他人吃了多少颗?」
南门希再度沉默。
他不想被人用一句话压在头顶,但无容置疑,现在他就是被完全压下来。
单纯地拿到一盒威而钢实在没有意思。可是,南门望的话将这盒药所隐藏的谜题巧妙地带出来:
药不在南门望房间。是藏在另一人的房间里?南门雅的房间?抑或是他的房间?
一盒威而钢有四颗药丸。吃了多少?
南门望是买给自己吃,还是给其他人吃?
或许到头来只是一场骗局,药盒全新未开,但南门希无法不在意。
「你在排斥什么?只是演戏一天,我不会叫你买鑽石戒指,也不会命令你必须做些什么,反正就是像週围那些情侣一样罢了,怕什么?跟你平常做的差不多吧。哼,你扮魔王倒是轻松呢。」
南门望又出言挑衅了,可这也说得没错。
假装情侣跟扮演魔王同样是好玩的戏剧游戏──绝对不会成真的戏剧。怕什么?
演得爽了,可以套取春药之谜;不爽了,随时大叫中止,上演一场浪漫分手剧即可。
相比之下,情侣剧不是远比起跟南门雅那套以金钱交易的温情剧更加轻松吗?
「……好。我答应你。只不过,我有条件,小望你要全部接受才可以……」
脑袋甚至还未顺利转完一圈,南门希已经张嘴,主动订下一条又一条的交易内容。
南门望默默聆听着,听到一半,他眼睛微睁大,连环点头,到最后甚至忍俊不禁,「噗」地笑了出来。
「真是的……什么必须是小雅指定的春药、回家后立即要看、不能做手脚把药盒换掉、不能偷食药或强迫别人食药……还有什么?大哥,你完全把我设想成智慧型罪犯吗?」
「对!不喜欢就别演什么情侣戏啊!」南门希深吸了一口气,举起根本不够用的手指继续追加合作条款,「就算我们成了情人,你也不能对我随便乱来!例如突然摸我屁股、不能摸大腿、不能鑽入我的衣服里面偷摸……」
南门望依然在点头,嘴唇不断往上抖动,他在笑,彷彿对着一个百般任性的女朋友感到好气又好笑:「那我牵你的手,可以吧?」
「呃……这个,没问题啦。」
「摸你的脸?」
「这可以……但天气这么冷,干嘛要摸我的脸?」
「抱你的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