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心上人这样对待,任哪个男人也受不了。如此的刺激,使得黄裳急喘了几口气,便一把抓住东方不败的肩,想将人拉起来。
哪知东方不败似是料到他的反应,唇舌同时用力,猛地吮弄起男人的物事。
妖精!
黄裳哪能拒得了这样的刺激,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由推开便作抓取,掌心粗暴地搓过这人的肩胛,擦过后颈,来到了他的后脑勺,遂是五指插入了柔润的长发间。
快慰在宣泄而出时达到了极致。
颓力地靠着床头,黄裳把东方不败抱回怀中,手指舒缓地抚…摸着他的脸颊,嘴上轻叹:“东方,何必……”
情好而交…欢,自然是能双方都愉快的。刚才东方不败为自己做那样的事,却只让他一人爽快了,对于东方不败实是……生生折辱了。
东方不败满足地笑了,趴在男人的身上,一只手将两个人的头发反复卷起又松开。
“裳弟介怀甚么。”东方不败惬意地闭着眼,“你说,你对我情真意切,我自也要还你个情至意尽……将来,裳弟无论在谁身边,永远不能忘记我对你这独一份的对待。”
黄裳微愣了下,骤然明了了,想要叹息,又有些心疼。东方不败,这样一个风华无边的人物,到底遭遇过甚么样的难堪,才有这么深的心结,以至于,他在知晓自己对他是殷切情深时,还是不能自已地惶恐难安——更是放低了高傲的姿态,做那样近乎自辱的事情……不过是,让他黄裳永远不能忘记。
似是察觉到黄裳的想法,东方不败又笑了,很平静地说:“裳弟,这世间只有我愿意做与不愿意做的事情,甚么折辱,本座从不在意。”
“是我狭隘了。”黄裳豁然开朗。
东方不败淡然的姿态,倒是显得他拘谨迂腐了。这一想,他翻身把人压下,毫不迟疑地吻上东方不败的颈项,嘴里模糊地道:“我也帮你。”
黄裳知道,今夜里,东方不败是下了决心要对他坦诚。那么,他也便顺水推舟一把,让这个人知晓,所担心的事,绝不会发生。
东方不败身体僵了僵,却没有挣扎,放任着黄裳吻过自己的上身,然后腰间的衣物也被慢慢地褪下。
帐内光线极黯。黄裳亲吻着东方不败的肚脐,一只手已经替对方褪下了下衣,便是来到了这人的胯间。
所有的动作,蓦然止住。
不等黄裳有所反应,东方不败就蓦然笑出声了,嗓音极尽了温柔:“裳弟……还要帮我吗?”
疲软的茎体下,少了两枚物事。黄裳只是一瞬的停顿,便轻缓地抚上了残缺的部位,动作极其小心,似生怕唐突了对方。
僵硬的身体在这样轻捻细弄的安抚下一点点软化,东方不败抿了抿唇,微眯起眼睛,掩饰着一闪而过的晶莹。
察觉到那人精神的松软,黄裳抽开了手,唇舌挪移到对方的腿间……细致地抚慰了许久后,他才微撑起身体,认真地凝视着那里。
东方不败的身体轻抖了抖。
“东方,”将显得几分脆弱的人捞进怀里,黄裳低声道,“不是想对我坦诚吗?我在听着。”
黄裳毫无芥蒂地接受,让东方不败最后一点的阴霾与忧郁点点散去。他逐渐平静了,遂安心地窝在男人的怀抱里,语气是有些压抑的平淡:“你是,一早知晓了?”
“没有。”黄裳不否认那一瞬,他还是些许吃惊的,但想起之前心头的存疑,也顿觉得理所当然,“我只是知道……你的气息,有些不同常人。”他有过猜测,却不好深想。
东方不败轻轻一笑:“似乎什么事都瞒不过裳弟。”
黄裳没有说话,温柔地梳弄着怀里人的柔发。
“你知晓,为甚么我的武功这么厉害吗?”东方不败淡声地叙说,“是因为我练了一本神功秘籍,叫《葵花宝典》。”
他讽刺一笑:“这本秘籍,是我教前任教主任我行传于我的。呵……”任我行果真是了解他,竟以这种手段来控制自己。
黄裳听着怀中人开始自幼年家遭血案讲起,他是怎样在教中立足,又是如何一步一步走至高位,最后为了权势与野心,趁着任我行走火入魔的时机夺了教主之位。
“任我行真是知我甚深,我夺了位后,便开始修习宝典。哪料,翻开秘籍第一句话就是,”顿了下,东方不败继续说道,“‘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东方不败冷静地叙说起他如何练功,此后心性又是怎样变化,最后在武功与性情俱是不稳时,心烦意乱中找了个借口离开黑木崖。
“……便遇上了你。”
此后的事情,黄裳大部分也都知晓了。
东方不败仰起头,平静地注视着黄裳的面容:“我便是这样,一个不男不女的妖人。”
黄裳回望着他,指尖轻勾弄了下他的鼻子,微微笑了:“恰好,我也是个不人不鬼的怪物。正能与东方匹配。”
这样不正经的话语,顿时让东方不败心情一松,失声笑了出来。
温柔地亲了亲他的眉眼,黄裳心叹,即便东方不败会因自己的身体自卑、为成不了女人而难受,却始终不曾有过半丝自厌与后悔。他对想做的事情与渴望的东西,或许会惶恐、担忧,却终究不会畏缩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