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涤生真是神通广大,善于治兵,有这样一支勇练,又何惧那引起汉逆,定可大破反贼,建不世之功!”
“哪里、哪里……”
曾国藩连忙客气道。
“这全是骆大人全力支持所成,若无大人相画,纵是国藩有通天之能,亦可能练出湘勇来!”
曾国藩说的倒也是实施,若无骆秉章支持饷银,纵是曾国藩本领再大也不可能练出湘勇来,而骆秉章则笑道。
“涤生不必推让,湘勇神威,谁人不知,你的功劳比谁都大!”
见骆秉章如此,曾国藩这次倒也没有客气。
正在指挥湘勇操练的罗泽南和塔齐布,忽然看到曾国藩一行走来,他们马上走下高台,来到两人面前,向曾国藩和骆秉章请安。
正在操练的湘勇看到曾国藩走来了,也都停了下来,齐声喊道。
“给两位大人请安!”
曾国藩立即收敛笑容,神色威严起来,在自己的军队面前,他从来都是不假言笑的,因为他认为,只有保持一个威严的形象,才能令下属如臂膀般使用,扫视一下练兵场,湘勇们都注视着曾国藩。
走到队伍之中,曾国藩沉声说道。
“大家操练的都很认真,这很好,诸位须知,这粤匪汉贼并非等闲之辈,只有用心操练,才能于沙场立功,尽力杀贼,报效朝廷……”
“我等必谨遵大人训示……”
在众勇的齐声相应中,曾国藩满意的点点头,缓步与骆秉章一同走上高台,站在高台上他的大声说道。
“大家肩负朝廷之重任,乡老之重托,断不可有怠懈之心,本官挑选尔等,是看中尔等诚信勇毅,要做到诚,务须心胸胆荡,毫无私念,其后方能真实无妄,诚,就是不欺,不骗他人,就是心无杂念,无杂念者,方可一心为国,所向无敌……”
说到这里,曾国藩停了一下,又问道。
“我平常说的这此,尔等可都记住了?”
“大人教诲,我等谨记在心!”
嗯一声,曾国藩指着前排的一个勇练问道。
“那么你说说一下,什么是“信”!”
“回大人,信就是守信,对官长要有信义,要服从官长之命,对百姓要有信义,不能骚扰百姓……”
如此这般回答,当然让曾国藩满意的抚须点头,至于骆秉章更是连连点头表示赞赏。
“要勇,临危而不敬,遇挫而不馁,最重要的就是“毅”字,要坚毅,不能怕死,讨伐贼寇的之志,绝不可丧……”
无论这些勇练能不能听懂他在说什么,曾为礼部尚书的曾国藩仍然在那里用近一个时辰的时间为这些勇练讲着道德文章,而台下的兵勇亦肃然静听。最后曾国藩的眼光扫视了一下练兵场,然后方才挥挥手说道。
“继续操练……”
在两人离开时,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再一次于练兵场上响了起来,时近中午的时候,就在骆秉章邀着曾国藩于其一同用饭,吩咐下人准备酒菜,两人品茶谈着诗书文章,正谈至兴高之处,忽然有门人来报。
“大人,外面有一人,自称是贵东道胡大人派来的,要求见大人!”
“哦!”
骆秉章先是一愣,放下茶杯的时候,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这贵东道胡大人又是何人?这贵州来的官儿,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倒是曾国藩首先反应过来了,这贵东道胡大人可不就是胡润芝嘛,他也顾不得是在别人邸间,反客为主的他连忙说道。
“快快请他进来!”
来的正是刘毅,这一路上他快马加鞭的往长沙赶,在得知骆秉章与曾国藩都在岳州后,他便立即赶了过来,仆人将他带入花厅中,不认得眼前这两位的刘毅,虽不知道他们那个是的骆秉章,那位是曾国藩,却是掏出胡林翼的书信,倒头便拜。
“叩见两位大人,我家大人有信给骆大人、曾大人……”
气喘吁吁的刘毅双手连忙将信奉了直去。
接过信来,骆秉章将信递给了曾国藩,他知道曾国藩与胡林翼的交情极深,加之其又是湖南干将,所以他让曾国藩先看,曾国藩也顾不得客气,抽出信便读了起来。
“来人,上茶!”
在曾国藩看信时,骆秉章让仆人给刘毅端来茶水,又让他坐下,刘毅不敢坐,只是站着答案。
看完信后,曾国藩把信递给骆秉章,然后问道。
“胡大人在一切可好?”
“现在湖北的局势让我家大人忧思成疾,病倒于,他派来我见两位大人时,还没有完全康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