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打正着的他,得到的回报也是惊人的,按外界的估计,去年仅他投资的几家企业的分红,就超过百万元,而现在这些分红又被他投入到了美洲的铁路,以及美洲航线的开辟上,在将来,他的回报只会越来越多。
在这一点上,李子渊的眼光就远不如他,尽管现在他在非洲的封地日益兴盛,但产业投资的回报,每年不过只有十几万,而这些钱只够他维持体面的生活,毕竟,作为贵族……是要花很多钱的。
“其实,说起来,老兄倒还应该感激一个人!”
看着林治平,李子渊试探着说道。
“这些年,皇家的产业可都是容妃在那里操持着!毕竟陛下早就把这些交给容妃了!”
李子渊的话让林治平微微一愣,不过他并没有抬头,而只是坐在那里端起了茶杯,喝了口茶,同时借着喝茶的空,在那思索起来。
容妃,也就是出身广东十三行容家的容茗慧了,这些年她不但负责皇家产业的经营,同时还是粤汉铁路公司的股东,自然,也是广东商人在朝中最大的靠山,非但以十三行为首的广东商人对其惟命是从,就是粤籍官员也是如此。
有钱……这是外界对容妃最深刻的印象,毕竟,陛下非常擅长投资,而容妃更擅长经营,在她的经营下,这些年皇产扩张的又岂只几倍,别的不说,单就是从皇家可以每年拿出三千余万用于资助教育,便可见皇家的财力。
但在另一方面,所有人都知道,容妃不仅仅只是陛下的妃子,她同样还是一个当娘的!她的儿子,也就是二皇子。对于粤省的官员、商人来说,他们自然希望二皇子有朝一日能够成为太子,至于现在的皇太子……不是他们的人,或者说,与粤省的关系太远,不像容妃那样,与粤省打断骨头连着筋。所以,他们无不是通过各种方式为二皇子张目,而容妃当然也是有意无意的,总会在教育基金的活动上,带上二皇子,至于皇太子,顶多也就是在年会上出席。现在于民间,二皇子虽说年少,可是其声誉却非常好,这都是容妃用钱堆出来的,毕竟皇室挣钱就是为了花钱为了办善事,而陛下不可能出席所有的场合,容妃挣钱,同样也负责花钱,那些慈善事业无不是容妃一手推动,而相应的二皇子也跟着沾光他总是会作为陛下的代表参与那些事务。
钱是好东西,有了钱,就可以换回声誉。在这一点上,皇太子自然不无法与之相比,虽说他的舅舅掌握着汉阳集团,可汉阳集团,除了政府的股份之外,就是皇家的股份,作为管理者的他,自然不能像容妃那样,可以在陛下的要求下,每年拿出几千万用教育以及其它的善事。
这几年,在容妃的刻意经营下,随着二皇子于民间的声望越来越高,除了粤省的官员、商人,当然,还有一些人,还有一些人投身于容妃以及二皇子周围,比如眼前的李子渊,就是其中之一,他是朝中的老臣,而且还是西南数省文官的领袖,今个他上门来,又是为了什么事?
在林治平这么寻思着的时候,突的李子渊笑着说道。
“仲平,我记得开宏元年的时候,那次于宫中宴会上,容妃可是曾抱过你家三小姐,三小姐粉雕玉琢若人怜爱,容妃可是不止一次夸过,这几年,嫂夫人因为身体原因去宫里的次数日少,我听内子说容妃对嫂夫人、尤其是三小姐可是想念的紧啊……”
“咯噔”一声,林治平立即明白了李子渊的来意了,他今个上门来,不为其它,为的是他闺女……喝口茶,林治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会他算是明白了,李子渊这东西,是想把他往浑水里拖,他这次上门,十之**是为了说亲,若是平儿嫁与二皇子定了婚,那无论如何,自己这个当岳父的都会站在他那边,这样的话,就等于湖广系官员站到了他那,毕竟作为湖北人的林治平,对湖广官员的影响力极大,有了他和湖广官员的支持,到时候太子的位置……那可就真的动摇了!
这李子渊!
心底思索着,尽管女儿成为皇后的未来,让林治平的心底一阵激动,但他很清楚,如果他做出这个选择的话,他就再不能像现在这样置身事外,到时候,无论在谁看来,他都已经做出了选择。
二皇子……
二皇子真的靠谱吗?
回忆着几次与二皇子的接触,尽管不否认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皇子,但是太子同样也是极为聪明,而且……陛下那边!
最重要的是陛下!
想到陛下多年来,一直将太子带于身边,对其的培养可谓是不遗余力,在这种情况下,非是太子闯下滔天之祸,否则陛下都不可能违继承法,废太子之位。
这池水……太深,不好趟啊!
太子,太子……现在太子可曾知晓,李子渊已经到了自己府上?
“哦,是齐安伯吗?本王知道了!”
穿着一身黑色军装的朱逢海,在汽车停下时,听着侍从官的报告,只是略点下头,然后便抬眼朝着眼前的这栋建筑看去,这是一栋欧式的建筑,院外有黑铁栅栏,在那栋建筑的顶部,一面星条旗飘扬着。
在父皇前往硫球后,以太子身份监国的他,在得知美国总统林肯遇刺后,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便做出了决定代表父皇来美国大使吊唁林肯。甚至还以父皇的名义给美国政府以及林肯的遗孀发去唁电。
“殿下!”
作为太子殿下的老师,曾国藩谨慎的对朱逢海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