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有人说……算了。”连流水泄气道,“冥君好梦。”
连流水转身,正打算回房,听见寒墨在背后道:“我没有梦。”
连流水转了回来,仔细地盯着寒墨看,似极力想要看出个子丑寅卯来,分清楚这个“梦”是什么意思。
寒墨被他看得颇不自在:“看什么?”
连流水收回视线,想缓解一下气氛:“春梦也没有?”
寒墨笑起来:“不如你来和我分享一下?”
连流水觉得自己搬的石头一定是砸了脑子而不是脚,却忍不住回想,血液上冲,他满脸发红地装糊涂:“记不清了。”
门沿被捏碎了一块,寒墨面不改色:“男女总记得的。”
连流水道:“不好说。”
“哦?”寒墨笑得愈发灿烂,“流水在上面?还是下面?”
脸上的红色迅速褪去,瞬间惨白,连流水转身就跑,陡然间天旋地转,只闻什么东西“砰”地一声倒在地上,待反应过来时,竟已被丢到了床上,寒墨的脸离他很近,近得两人的头发已经缠绕一处。
连流水支起手撑在两侧,微微抬着上身,额头冒汗:“冥君?”
寒墨终于不笑了,面容平静得如同波澜不起的湖:“我帮你回想一下。”
连流水觉得山雨欲来,强自镇定道:“在下面也不一定是男的,可能是某种姿势。”
寒墨不说话,脸贴近一寸,连流水彻底躺了下去,“我想起来了!在上面!”
“谁?”
这个打死不能说,连流水紧紧闭上嘴。
寒墨勾起连流水一缕发盯着看,似漫不经心:“楚歌?”
连流水错愕,不停地摇头。
那缕发便从寒墨指间溜走,寒墨皱眉道:“不许动。”
连流水乖乖停下来,敌强我弱,不宜动武。
寒墨又勾起一缕发,继续猜:“诸葛……”
连流水决定反客为主:“是谁重要么?”
寒墨顿了顿,亲了亲手里那缕头发,慢慢微笑起来,道:“说的也是,反正只是一个梦。”放下头发,手向下走,手指在连流水的腰带上徘徊。
警铃大作。
连流水按住那只手,被他手上的那股凉意惊了一下,顿了顿,更用力地按住。
寒墨反手握住他的手,捏了捏,静静地看着连流水的眼睛,问道:“天庭有什么好?”
连流水思索半天,谨慎回答:“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
“那你何必心心念念?”
“其实……”
寒墨打断道:“冥界如今已经不吵不晃,你可以睡得很安稳;一赔一千,只要你留下,不管作为赌徒,还是本君的人,都稳赚不赔;最后,判官已经不会给你安排工作了。”
很难注意到寒墨清晰的条理,本君的人”四个字已直接将连流水那被石头砸过的脑袋给砸懵了。
寒墨道:“还有什么话说?”
连流水侧头别开视线,才发现原来先前倒地的是屏风,耳尖渐渐发红,语气有些不畅:“我喝醉的时候是不是抱怨过什么?”
寒墨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