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得最热闹的那群学生,方向是格物楼。
人数最多最安静的无疑是要回厚德楼的高一学生。
三队人流,泾渭分明。
何夏他们回教室的时候,英语老师的课已经接近尾声。
“报告。”
英语老师上课前已事先知道他们要去考试,挥挥手就让他们进去,但也没直接放过他们,而是点了陈新炀,微笑着问道:“howaboutyourexam?”
陈新炀虎躯一震,脱口而出:“theexamwasquitedifficult!”
绝对发自肺腑的感叹,不掺一点水分。
“oK,sitdown。”英语老师满意地让他坐下。
其余人也提着心,生怕英语老师随机来个对话。
还好最后两分钟,英语老师用来布置作业。
“陈新炀,晚自习前去我办公室拿卷子,放在最上面了,晚自习我有事,你带他们做完,把答案抄在黑板上,组别互相交换改卷子,把分数统计出来。”
陈新炀:“好的,老师。”
英语老师把长发撩到耳后,长裙摇曳生姿地走了。
陈新炀舒了一口气。
陈新炀长得唇红齿白,说话文静,特别招老师们的喜欢。
他是英语老师钦点的课代表,初中在一中念的,英语还算过关。
英语老师和气好讲话,但有一条规矩,她如果用英文问话,同学们必须英文回答,说得磕磕绊绊也没关系,只是她喜欢随机随时随地抽人练对话,作为课代表的陈新炀首当其冲。
中午的饭菜异常丰盛。
姑姑从张九敏口中得知何夏今天有场重要的考试,特意加餐。
姑姑给何夏夹了一筷子鱼肉,专挑红烧鲫鱼肚子上的肉夹。
姑姑关心地问:“考得怎么样?”
“题目没写完。”
姑姑急了:“那还能考得上吗?”
张九敏在一旁说道:“我亲爱的妈妈,你让她好好吃口饭吧,这个考试很难,我们班那个参加比赛的都不保证能被选上,她才高一,她要是能考上,那也是……”
何夏打断问道:“那也是什么?”
张九敏斟酌了下语言,说:“那就是老何家的祖坟冒青烟了,清明节我没时间,大年三十晚上,我肯定多给祖宗磕几个头。”
姑姑没好气道:“大年三十,你磕的也是老张家的祖宗,一天到晚胡说八道什么!”
何夏考试失利的郁气一扫而空,借着扒饭的动作遮掩笑意。
数学卷子一向改得很快,当晚就出成绩了。
不出所料,何夏名落孙山。
是真的名落孙山。
三十人进入校园赛决赛,她刚刚好第三十一名,叫人无不惋惜。
何夏提前有了心理准备,倒没太多失落。
老朱在英语考试前把卷子和排名给他们发下去。
何夏看都没看,直接把卷子和排名表收起来。
既然没有进校园决赛,第三十一名和最后一名也没什么区别。
还有那么多考试和比赛,下一场考试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