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能让他看到那一幅画!
桑粒猛地扭头,眼睛着急忙慌地找,幸好那幅收在了其他画后方。
看不到,放心了。
将人请进屋,门也没关,桑粒便指指沙发叫他坐,想起他说她脸上有脏东西,便又摸了摸脸,害羞地対他笑说:“我先去洗个脸。”
言落点头应声,但他没听桑粒的话去坐下。
他不坐,走到画架前,仔细端详桑粒的新作,他辨认出了画上的桑妈妈。
这幅画给他的感觉,很高级,细节处理也很精妙,他甚至觉得这幅画可以媲美名家名作。
他于是在手机上打字发送:原来桑老师画画的境界是大师级的。
那边水龙头的水声停下,言落猜想她在查看消息,耐心等了一会儿,対方果然回复他:不敢不敢,你太过奖了。
片刻后,女生清清爽爽地走出来,看样子头发是重新梳理过的,脸也干净了。
焕然一新,更可爱了。
桑粒脚下无声走了过来,和他一起站在画架前,问他:“你真的觉得这幅画,很好?”
她见言落点头,又接着说:“我的老师対这幅画的评价也挺高,我先前还担心他是为了鼓励我才那么说。”
桑粒说完,歪着脑袋仔细瞧自己的画,久久不动。
手机在手里震动,她点开来看,是言落发的消息:那现在你相信了吗?
桑粒抬头対他咧嘴笑,点头。
她咧嘴笑时,言落的注意力几乎都在她那颗不太齐整的虎牙上,说不上来那颗牙是令她的笑更是好看还是不好看,反正很特别。
也很可爱。
言落瞧着她,感觉蛮好笑,老师的专业意见她不敢信,却敢信他一个外行人的评价。
“央老师还说,要帮我把这幅画送去参展,”桑粒推心置腹地坦白,対他说,“老师说他有个学生,也就是我的师哥,下个月要在北京开画展,他可以帮忙。”
听到北京两个字,言落立刻语音输入:“那你一定要去,到时来北京,记得告诉我。”
桑粒看了消息,笑说:“怎么,你要来捧场么?”
言落打字发送:也不是不可以。
“対了,”桑粒瞧着他无事一身轻的模样,好奇问他,“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工作不忙吗?”
言落似笑非笑,手机横到路边语音输入,眼睛看着她说:“回来跟你要小红花啊,你不是想赖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