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磕了一下,她紧闭眼睛,攥紧拳头,十分想打人。
“还没鹅重。”
裴玉礼低声念叨了下,等外面天亮,才喊她起来给他穿衣。
姜韵目光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很快收敛情绪,乖巧温顺地伺候他。
裴玉礼心情好,看哪哪都好,连带着面前的小丫鬟都看顺眼了不少。
“等下赏你糕点吃,多吃点。”
“谢谢少爷。”她感恩戴德。
连着几日,裴玉礼都是如同昨晚般,把姜韵抱过来丢回去。
姜韵一次都没发现,比小猪睡得还要熟。
裴玉礼愈发肆无忌惮,心情也越来越好。
半个月转瞬即逝,大夫人得知裴玉礼让姜韵留宿,高兴得不行,赏了姜韵百两银子,还让人给她安排了住处。
之前就是赌儿子的心软,现在倒是不用了。
只要儿子不厌恶女子,其他事可以慢慢来。
大夫人这安排简直是雪中送炭,姜韵今日刚好来了月事,邓嬷嬷说来月事不能继续暖床,容易犯主人家的忌讳。
她正愁没地方住,现在就有了。
跟院中管事告了假,她可以休息三日。
少爷的暖床小丫鬟,除了暖床也没其他什么事做。
如此看来,算得上是一个好差事。
裴玉礼今日一早便没看到呆头鹅,到了中午忍着没问,直到晚上,终于按捺不住了。
“本少爷的暖床丫鬟呢?”他脸上微微有怨气。
小厮立马侧身道:“少爷,她身子不适,告假了。”
“她哪里不适,看大夫没?”裴玉礼几乎是脱口而出。
小厮憋了会儿,才道:“是女儿家的不适,她现在不能给您暖床。”
真是老天开了眼了,少爷竟然对一个暖床的小丫鬟这么关心。
女儿家的不适?
裴玉礼愣住,耳根瞬间通红。
仍是坚持生气道:“让她过来,告的哪门子的假,到底谁是主子!”
“是。”小厮立马去找姜韵。
小丫鬟姗姗来迟,裴玉礼原是想骂人,对上她那张苍白的脸蛋,闭上了嘴巴。
“少爷,奴婢来迟了。”姜韵微微屈身。
裴玉礼扭过头,“进来吧。”
“是。”
姜韵局促不安地站在屋子里,见容颜俊美的小少爷朝着她走来,低头轻声道:“少爷,奴婢还是在外头伺候吧。”